金背钓叟说道:“看来汝已尽得雪山静莲妖尼真传,也许今宵她还能敌过把。”说时,手腕一抖,银丝如电闪飞到。
玄衣女尼低宣一声佛号,三星金创震起三点金星,削向竿梢,左手黑木链失,连向钓钩。
金背钓叟苗天杰,知道对方王星金剑削铁如泥,沉腕抖竿,疾化铁锁沉江,避到攻敌奥妙异常,玄衣女尼黛眉一场,将雪山圣尼精心研制的“阴阳互变”剑法一经施出,但见漫空中金星,若隐若现,似实还虚,凌厉至极。
金背钓叟苗天杰,心想:“这女尼不过十七八岁,这身功夫,不知是怎样练的。想不到东海老人收了个飞天玉龙彭中轩,而雪山妖尼也有这么个好徒弟,比起我那劣徒飞天夜枭乌小云强多了!”
哪知心念在转,手头略慢,顿感剑气森森迫近目前。
金背钓叟心中一凛,狂妄之态,减去不少,-声怪啸,穿空而起。
玄女在尼正感奇怪,这老魔头自动会不败而逃,莫非有诈?心念甫转,只见一丝极细银影,向着僧袍射来,早就听说这钓竿的厉害,飞天玉龙彭中轩弟弟,尚且曾遭暗算,哪敢大意。左手黑木甸珠,急忙出手,自己则错步施身,闪在一旁。
两下都快,那串黑木链珠,竟与银丝缠上,双方暗一转动。
玄衣女尼顿感一股强大的暗劲袭来,使得自己黑水链珠,凡脱手欲飞。
这是雪山圣尼传授给她的随身兵器,哪能随便遗失,立运全身真力,紧握不放。
金背钓叟苗天杰,一连十余招,末将这年轻尼姑斗败,当众目睽睽之下,面子已甚难看。现在,又发现对方,有如此深厚功力,如不及早除去,必留后患。
如此一想,顿生杀机,将“无量神功”运起,周身上下罩着一层淡金色的幻影。
“嘿”的一声,吐气开声,手臂猛然往后回收。
官衣女立感老魔头压力骤增,不禁而红气喘,秀汁涔涔。她虽将“惠元神功”透出体外,霞光潋滟,白雾弥漫,那串黑水珠,仍欲脱手飞去。
玄衣女尼恭兰英知道得很清楚,只要这黑木链珠一失,也就是敌施展辣手之机,是以运功力撑。
在一旁观战的海龙王薛侠逊,及金剪仙子齐纨、俏郎辛士,公主薛莲英等全部无法上前相助,眼看这位空门年轻侠尼,立将遭毒手,
蓦地,翠技梢头飘下一位面如冠王的少年书生,朝那钓丝及黑木链,轻轻一拂。
说也奇怪,玄衣女尼薛兰英及金背钓叟均各向后退一步,方始拿桩站稳。
君侠虽不知这位面如冠玉的少年书生是谁?但他毕竟来得正是时候,将玄衣女尼枚了下来,莫不投以感激之色。
可是金背钓叟苗天杰,此时却怒形于色。那原已铁表的脸,此际更加有如青靛。双眼叱射出怨毒的光芒。嘿地怪叫一声道:“小子,你居然敢管起我‘天欲教’教主金背钓叟的事来,何不报出师承名号。”
面如冠玉少年,冷笑道:“阁下不过四尊者面前可香童子,似乎还不够资格查问小生来历!”其狂傲之态,当真一时无二。
金背钓叟心想:“当今之世,能与已相抗的,恐怕只有东海老人和雪山圣尼门下。然而东海老人李其峰已随岛陆沉,其门下飞天玉龙彭中轩,也已自己点残穴道,一生功力难复,已成废人。至于适才交手的那玄衣女尼,虽是雪山圣尼门下,火候较起自己来,还差二筹。”他想遍宇内,也想不出这面如冠玉少年书生,会出自何门何派?暗自忖道:“不管你是谁的门下,难道老还不能从招式上瞧料出来么?”
如此一想,便在一声冷笑之后,手腕一‘抖,那斜举着的钓竿,呼的一声,一丝银影带着一点金光,划起个半个圆弧,如同闪电奔至。
这一招,威力大得不可思议,连玄衣女尼薛英脸色都为之一变,因为为金背钓叟苗天档,不愿拖延时间,竟使出了洪荒七绝中的一式“浑沌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