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愣愣的看着说着疯话的云琅,不知道如何劝导,云琅也不理会他们疑惑的眼神,继续向二姐询问:“二姐,快告诉我,花在哪边采的,我有大用,真的。”
“你跟我来吧。”慕容蓝玉从来没见过急成这样的云琅,连忙带云琅到刚刚采花的地方,云琅就这么蹲在地上,找刚刚看到的那种小花,看到之后,就拿随身佩戴的小剑连下面的土壤一起挖出来。这让几女更是疑惑,大家都知道,这剑是云朗母亲遗物,数年来从不离身,在刚到慕容府时,因为蓝玉拿走了这柄小剑,云琅更是又吵又闹,最后还是老妇人发话,才将小剑拿回,这时候居然用来挖草。
“小妹,云弟,你们在哪?”这时候一群人听到了慕容名的大声呼喊,慕容蓝玉连忙站到旁边的山丘,向慕容名招手:“二哥,我们在这,快过来。”
“月儿,云弟这是怎么了?怎么挖草啊。”慕容名看着辛苦挖草的云琅,一脸疑惑,向旁边的慕容沧月询问。
“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云弟好像对这些花草又大用。”慕容沧月也是满头雾水,就将刚才的事情向慕容名一一讲明。
“云弟,我来帮你吧。”慕容名听到慕容沧月的解释,当即蹲下,想要帮运狼哇草。
“啊,二哥,你回来了,我弄好了,我们回去吧。”云琅看着想要帮忙的二哥说道。说完就脱下满是泥污的外衫,铺在地上,将一大堆的草,还有沾土的草根,扔到了衣服上,看着满满的一大包,还有被他挖的面目全非的土地,一脸的自豪。
“云弟,这到底是什么啊?有什么用?你想要花,去我母亲的花园里摘上一些就好了,何必要这些草根?”慕容名将云琅的衣服放在毯子边上问到。
“天机不可泄露,待到晚上,哥哥姐姐们就知晓了。”云琅卖了个关子,转身就将慕容名抓到的几条鲤鱼抓在手里。
“这么大的鱼啊,云弟,快把鲤鱼放到锅里吧,我们要喝鱼汤。”慕容蓝玉一脸自豪地说到:“来时我问过厨娘了,鲤鱼只要放到锅里煮熟,放些葱段和盐,就可以和鱼汤了,厨娘说会非常不错呢。”
云琅一头黑线的看着未经任何处理的鲤鱼,为未来的二姐夫默哀三分钟。然后默默的抱着鱼来到小溪边:“二哥,把你的匕首给我用。”
“云弟,我来吧。”二嫂拿着匕首来到云琅身边说道,看来二嫂像是个会做饭的,至少知道鱼要去鳞。旁边还能听到大姐教育二姐的声音:“你啊,平时祖母教你下厨不好好学,连鱼要去鳞都不知道,又要让二嫂笑话了。”
云琅结果匕首说:“二嫂,你去歇着吧,我来就好了,我可以处理好的。”
二嫂终究还是不放心,就这么在身旁看着云琅刮鳞去鳃,除去内脏,甚是疑惑:不知云弟何时学的下厨,竟然这般熟练,不过为什么要将鱼头内的那些红片片去掉呢?我们又不吃鱼头。二姐也被大姐拉着来来学习处理鱼的技巧脑中同样疑惑重重。
云琅不一会就把慕容名扎来的三个鲤鱼处理得干干净净,就回到营地边上将两条鱼放进慕容名煮沸水的锅里,另外一条,云琅打算烤着吃。
几人在毯子上吃着蜜饯,时不时的加一把柴火,等待鱼汤煮熟。慕容蓝玉不耐烦的一遍遍地催促,慕容远、慕容扬带着猎物归来了,两只兔子,两个麂子,回来的倒是巧,鱼汤也煮的乳白,看着就让人很有食欲,云琅将葱剥洗好,掐断下锅,就准备开始今天的野炊了。
慕容蓝玉第一个拿着汤匙碗筷,跑到锅边,等着二嫂嫂盛鱼汤,他可是早就馋到不行了。云琅几个也拿着碗筷来到锅旁,等二嫂帮忙盛汤。至于三个哥哥,匆匆忙忙的喝完一碗鱼汤,夸了几人一句,就去剥兔子皮去了。他们要继续生火,烤兔子,麂子,这才是今天的主菜。
慕容扬看到了毯子边上的衣服,问了一句:“这不是云弟的衣服吗?里面装的什么啊?”
慕容蓝玉停下喝鱼汤,说了句:“云弟挖的野草,说是要移栽回家。”说完还不屑的瞅了咕噜噜喝鱼汤的云琅一眼,然后继续低头喝她的鱼汤。
慕容扬也不在意,这位弟弟做事一向与他们不同,每日跑到山上玩耍,不知不觉间就成就了一支铁打的军队,他们可是见过那只军队,徒手爬上丈高的墙跟玩一样,就算是晋阳城的高墙,也不过是需要一根绳子,一个铁钩罢了,就连治军一生的外公都称赞有加,好像大伯的最精锐的尖刀营兵士,都在他名下训练的。
几人跑到小溪下游,将兔子麂子剥皮抽筋,除去内脏,又把脑袋扔到一旁,就准备生火烤肉了,至于先前的一堆火,被云琅拿去烤叫花鱼去了。
“云弟,昨晚夫子和你在你小院里做什么呢?大半夜的我都被吵醒了。”慕容远将盐细细的抹在兔肉上,向云琅询问道,小念玉也低着头把耳朵竖了起来,虽然前几天父亲就说要走了,但是父亲一走,自己就不知道要怎么做了。哥哥姐姐们对自己都不错,可是不是自己家啊,还有就是父亲临走时说的话。。。。。。
“没聊什么,先生走了,就找我喝喝酒,聊聊天,问问我以后的打算。”云琅随口答道,不时转动一下手中的木棍。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二哥也插话询问。几位小弟,小妹还不知晓云琅的身份,这位二哥可是心里嘛清,堂堂大夏太子,九州未来的继承人啊。想想也是,堂堂大夏第一将门的的公子,又怎么可能会是一个纨固子弟。
“我吗,赚钱,练兵,其他也没什么事。”云琅偏过头去看向二哥,撇到了小念玉又说道:“对了,还有娶个如花似玉的媳妇。”
念玉羞红了脸,一群人听到云琅的话,看了眼快把头埋到碗里的念玉哈哈大笑。“云弟,不要欺负念玉了。”还是大姐心疼念玉,连忙解围,带着念玉去到旁边。
几人笑过一阵,慕容名又询问到:“具体呢?能说说吗?”
“我也不知道,现在还没有计划,不过有了那么一点想法,也不知道可行不可行,慢慢试着来吧。时间紧迫,后面还要请几位哥哥帮忙,几位哥哥可别推辞。”云琅心中苦闷,兴致缺缺,又不忍扫大家的兴致。
慕容扬听到云琅说的话,不满道:“什么话,自家兄弟,有什么能帮到的地方,还能不帮吗?”
慕容远调笑道:“云弟不是怕我们不帮,是怕胖子你有忙也帮不上。”云琅听到哈哈大笑,慕容扬则是气得要和三哥决斗。
云琅说:“若是几位哥哥都帮不了我,我还是乖乖的呆在晋阳城,待在外公的羽翼下就好了,哪都别去了。”
身为亲人,同吃同住这么多年,云琅对这几位哥哥的本事可是太清楚了。大哥勇猛无敌,锐不可当,现在是北军尖刀营的营长。(北军尖刀营,仅次于云琅亲兵的三千亲卫,堪称北军的无敌尖刀。在训练结束,测验交人的时候,这三千人可是蒙着面,闯进五万北军大营,闯到了中军大帐,若非慕容镇疆武功太高,他们说不得可以在北军集结之前,杀掉中军大将,再闯出去。即便是慕容镇疆武功高,气力大,再双方不用武器的情况下,还是被尖刀营给群殴擒下。)尖刀营三千人个顶个的好汉,对大哥却无一不服;二哥,看似玩世不恭,武功却出神入化,这些年又随裴俊华练武,裴俊华都说二哥有他七分真传,可二哥最强的却是用人之道,对人心的揣摩简直堪比一代心理大家;三哥慕容远,智如鬼狐,用兵之奇诡,连祖父都赞赏有加;四哥,对于商机的把控妙到毫巅,现如今晋阳城内,最好的酒,最好的衣裳全都是三哥的产业,貌似已经开始打算买地盖房,卖院子了,这可是房地产哪,拿钱能拿到手软的产业。
“既然云弟这么说了,那云弟那亲卫的统帅权就交给我吧,我对你那些亲卫,可是早就垂涎三尺了。”慕容远听到云琅的话,连忙发表意见道。
“云弟,三哥说的不错,你是做大事的,我的却没有什么用,不过要是缺钱的时候,你可得要告诉我。”慕容扬心情有些低落,他自然知道云琅身份,身为太子,他的钱财对于云琅的却没什么用。
“四哥,你可千万别啊,没有你,小弟可是什么都干不成。”云琅听到慕容扬妄自菲薄连忙说道,“若想成事,军士必不可少,可是三千就少了些,未来定要征军,军队的兵刃,铠甲,马匹,这些没有三哥我怎么办?再者说,三哥的商队还有更大的一个作用。”
“什么?”慕容扬疑惑问道。
“情报。”云琅说完看着惊呆的诸人,继续讲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千古至理,三哥商队所到之处,皆是我军囊中之物。”
几人就这么边聊天,边吃喝,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几人收拾一番,就准备返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