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步入其中,一抹好闻的清香便扑鼻而来,楼里修竹丛丛,奇花异草堆堆,看上去风雅十足,可却让人只觉充满着满楼的俗气。
而在丛丛修竹中,堆堆花草中,金色光芒掩埋不住透过缝隙射了出来。
简直就如同一片草原上藏着不可估量的奇珍异宝一样。
在这片奇异草原上,没有蝈蝈的声音,没有蛇蚁的漫爬,只有喧哗到了极点的人声,本来可能只有十个人,却偏偏有千百人的声音,更何况这里的人本不止千百人。
他们就像是在较量谁的嗓门更大。
黄岭早已见过这里面的环境,所以丝毫不为其所动,而东方发白则根本就是一个对什么事都不热衷的年轻人。
只有沈苛的好奇心被勾勒出来,他眼睛盯着一丛修竹,很想瞧出里面到底在干嘛,为何这么亮。
金冲土不待他问出来,便已给出答案。
“沈兄不用猜了,那里面全是些嗜赌如命的赌鬼。”
他之所以说是赌鬼,只是因为他觉得这些人早已超出赌徒的范畴,而且他们的生命早已奉献给了贪婪,现在纵然还不是一只真正的鬼,也至少有七八分像了。
沈苛哦了一声,暗忖难怪里面这么吵,这么亮。
你若想赌鬼玩赌的时候不吵,恐怕比让他亲手杀了他的妻子还难受。
而为何这么亮,大概是因为赌鬼的身上只有两种情况,一是输得连裤子都没得穿,再就是赢得连屁股都在发光。
这般想着,四人上了二楼。
二楼,中央有个大舞台,周遭乃是一圈房间,房间围着大舞台在三楼上形成了一个圆。
舞台上尚没有人表演,旁边的房间中却似乎已挤满客人了。
金冲土领着三人走进一间正处舞台前上方的一间房中。
一推房门,里面立时扑出一股香气,并不是酒菜的香气,而是女人身上的香味。
倘若一个人正在吃饭的时候,满屋子都是酒菜的味道,纵然是香喷喷的,闻起来也令人不舒服的很。
但女人好像就不一样了,女人的香味好像无论在什么时候闻起来都不会觉得难闻。
沈苛看着里面,眼里好像突然冒出了光,但脸上却红了一红。
里面也没有什么。
只不过就是八支小桌,桌上摆满看上去就很想吃的菜肴,每张桌子后立着两名女人。
女人也没有什么。
只不过手上握着一个玉瓶,玉瓶中装着蓝汪汪的美酒,可她们穿着好不暴露,身材好不婀娜,皮肤好不白皙,面容好不绝色,只是让人看上一眼,就恨不得立刻将她们吞下独肚子里去。
沈苛实在想不通这群富公子为什么吃饭的时候要挑这么一群女人来斟酒,有了她们,谁还有心情去吃饭。
房间里已有人三人迎了出来,正是今早接他们入城的那白衫、青衫、黄衫三位公子。
他们跟黄岭寒暄了一阵,沈苛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他眼睛正盯着其中一个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