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祝野深呼吸,气的声音都是抖的:“他、他、他!”
祝野咬着牙:“什么破视唱,楚遇故意的吧?我们还没离婚呢!”
离得不近,将一切听得清清楚楚的楚遇:“……”
方歌安慰他:“放宽心,哥,郁迟这不是正常教学嘛?朋友之间对视笑一笑,很正常。”
朋友?
又是朋友?
祝野满腔的不服气,但是因为这个词,不得不憋回去。
因为是朋友就可以和郁迟一起回家。
因为是朋友就可以对郁迟动手动脚。
因为是朋友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和郁迟相视一笑?
他们之前的氛围那是朋友吗?
下一秒,郁迟收回视线,谱子都没看,直接右手在钢琴上将刚才的旋律弹了一遍。
外面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有雨的影子投在钢琴上,郁迟跃动在黑白琴键之间的指尖特别漂亮。
楚遇有些失神。
“重新来。”
郁迟说:“一开始可能有些不熟练,你多练练,试着把每条视唱的旋律记下来。”
祝野狂怒:“他盯着我老婆发呆?!他那是上课的态度吗?他礼貌吗他?”
楚遇忍无可忍:“你他妈声音小一点行不行?都吵到我们上课了。”
祝野:“我不!”
他腾地站起来:“郁迟,他刚才一直盯着你看,他就是故意装不会唱接近你。”
“你小声一点。”
出乎意料的,郁迟没有帮他说话,而是很冷静的说:“如果你再大声喧哗,打扰我们,就只能麻烦你出去了。”
祝野瞳孔地震。
半分钟后,祝野和方歌被“请”了出来。
半露天的走廊冷风忽忽的飘,冻得祝野人凉心更凉。
“算了。”方歌好心安慰:“外面也好,里面四个人一起唱,还挺干扰人的。”
祝野抱着腿,靠墙蹲下来,坐在地上,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朋友。”
他指着空气:“刚才楚遇去找郁迟,郁迟都不拒绝的?”
方歌还没来得及开口劝他,就听到他继续自言自语:“郁迟这个年纪,有几个朋友是应该的。他才二十几岁,耍几个小男生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但是我们还没离婚呢!”
方歌:“对啊,你们还没——”
“没离婚又怎么样?没离婚我就要干涉他交朋友吗?”
方歌还没回答,祝野先说了:“我不行。”
祝野:“作为前夫,我没有权利干涉他,也不能在他面前讨嫌。我们只有二十几天就完了,要是这个时候惹他不高兴,我就真的没老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