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肆月站在三米开外,张开手臂往前加速跑,轻盈跳到顾雪沉身上,小树袋熊一样依赖地挂住,顾雪沉一把接住她,把她死死扣到臂弯里。
江宴近距离目睹,眼睛要瞎了,捂着脸做作地嗷嗷叫:“你们干嘛啦!”
在他的噪音里,许肆月急促喘着,听到顾雪沉低声说:“我的力气不止能用来做这个。”
回到瑾园已经是傍晚,许肆月牵着顾雪沉的手,把他指纹按在门锁上,让他亲手打开,家里没有亮灯,光线很暗,机器人全部关闭,保姆阿姨不在,偌大房子空旷而冷清。
开庭前,两个人都做好了坏的打算,许肆月甚至不敢想雪沉今天就能回家,她没事先准备,一切都是她每天独自生活的真实样子。
许肆月伸手去开灯,腰间突然被箍住,她来不及发出什么声音,顾雪沉就压下来。
她嘴唇有一点发颤,被他很轻柔地碰触,极有耐心地蚕食她的意志,她手里的包掉在地上,搂住顾雪沉脖颈,踮着脚把自己往上送。
她想投入,又忍不住想看他,亲一下,她就睁开眼看看,确定眼前这个人是存在的,不是她每个晚上惊醒的梦。
顾雪沉缓慢地厮磨,让她渐渐顾不上别的,任由他吮吻,他又忽然退开少许,在昏暗中呼吸很重。
许肆月委屈地拽他:“怎么停了,再亲一下,我都快忘了接吻的感觉……”
最后一个字没能说完,顾雪沉的手指扣上她脸颊:“看来适应了。”
许肆月一怔,气息混乱地注视他,心直蹦到喉咙口。
他湿润的唇再一次靠近,似命令又似央求:“张嘴。”
她下意识听话,他深重的吻就激烈覆上来,吮着她柔软的舌尖肆意深入。
彼此的外套被扯掉,贴身纽扣没什么章法地解开,许肆月身上滚烫,去拽他的腰带,宁静到只有喘息和缠绵摩擦声的客厅里,却突兀响起一道短促的咕噜声。
许肆月惊呆,几秒钟后更用力地搂住顾雪沉:“你就当没听见!”
但偏偏就是不争气,她平坦的小腹里又连着传出几声,婉转可怜。
许肆月要当场哭出来。
庭审的时间太久了,从早上持续到下午,她中间哪里有心思吃东西,一直饿到现在。
可这叫什么事啊!衣服都掉一半了不是应该干柴烈火翻云覆雨吗!气氛一触即发她这算个啥!
许肆月担心老公会失落,顾雪沉却拢起她散乱的衣领,直接托起她走去厨房,把她摆到料理台上,随即掀开她衣摆,俯下身亲了亲白净温软的小肚子:“等着。”
许肆月脸红到爆炸,转念想到连她都饿着,雪沉估计更不会吃,她忙滑下料理台去布置餐桌,在收纳柜里翻了半天,找出两瓶江宴以前送过的果汁,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小众进口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