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疏抽出手,说:&ldo;我宁愿死。&rdo;
&ldo;你!&rdo;祝川怒气冲冲地将盒子扔到他怀里,也不管会不会将里头的试管摔坏,扔完了扭头就走。
傅清疏捧着盒子,低低吐了口气出来,如果让他成为像父亲那样,被发情期支配,沦为欲望所驱使的奴隶。
他宁愿死。
年幼时,他见过太多父亲带回来的人,那些人的眼神就像锁定了肥肉的狼,嘴角甚至都挂着垂涎。
从他记事起,父亲就流连在各种男人女人之间,唯一相同的,他们都是alpha,除了乔雁。
乔雁是个beta。
父亲和她在一起,估计是想改变自己,摆脱那种被发情期支配的身体。
他放纵了那么多年,和那么多人在一起,就像是一个吃惯了肉的狼,让他回头吃草,怎么可能。
他最后还是没能够抵抗住那种几乎灭顶的支配,出了轨,再次和那些能够让他满足的alpha在一起。
傅清疏小时候问过他,自己为什么没有母亲,谁生出了他。
父亲怒斥他不许再问,更是头一回打了他,依旧没有告诉他,生他的人在哪里。
他以为父母是感情破裂离了婚,又或是母亲遭遇意外早早离开,他不再问,再后来长大一些,知道了第二性征。
父亲带人回来从不避他。
他有一次半夜渴醒了出去倒水喝,看见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走进房间,隐隐约约有羞辱的语言,门缝里透出恶心的姿势。
他的声音充斥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傅清疏反射性的作呕,如遭晴天霹雳,父亲的样子永远印在他的脑海里。
他宁愿死,也不愿意变成父亲的样子。
沦为欲望的工具。
傅清疏望着祝川离去的背影,轻轻地摇了下头。
如果熬得过去就好,熬不过去,大不了就是死罢了,对他来说,生死也没有多重要。
他没有牵挂的人,没有牵挂的事,除了祝川之外也没有什么朋友,就算有一天他死了,也不会有什么人觉得难过。
无所谓。
傅清疏转过头,猛地僵在了原地。
&ldo;你怎么在这儿?!&rdo;
沈隽意站在他面前两米左右的位置,单手插在口袋里,斜斜靠着墙,隐隐约约带着股张牙舞爪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