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清疏。&rdo;
沈隽意反手掐住他的手臂,力气大的似乎要将他撕掉一块肉。
傅清疏心一沉。
他不是头一回听见他这么叫自己,但带着这样几乎爆裂的情绪,仿佛失控般攥着自己的手,像是面临失去,那种明晃晃的恐惧。
&ldo;发生什么事了。&rdo;
傅清疏仰头抵住他垂下来的额头,稍稍释放了一点自己的信息素,去安慰他燥乱的情绪。
原本oga的信息素太过微弱,应该没有alpha那样的压迫力,作用不大。
但傅清疏的信息素对沈隽意来说就像是强效镇静剂,只需要一点点就能让暴躁狂乱的他瞬间安静下来。
沈隽意还是握着他的胳膊,呼吸沉了一点,也慢了一点。
&ldo;沈隽意,看着我。&rdo;傅清疏仍抵着他的额头,视线太近反而看不清,只能模糊望见他的睫毛很黑,很模糊。
沈隽意胸腔几乎要被挤碎了,肺部、胃部、心室,能叫得出名字的器官全部被挤压成一团,像是在数万米的水下,有着极度的高压。
说不出是尖锐还是钝痛,总之这种感觉快要将他淹没了,沈隽意经历过死亡,自己的、别人的,他只这么痛过两次。
一次是母亲去世,一次是现在。
愤怒和焦躁充斥在胸腔里,沈隽意几乎想现在就活撕了沈开云,一了百了。
&ldo;清疏,现在的线索能不能威胁到沈开云,我们有多少把握成功。&rdo;沈隽意深吸了口气,强自镇定。
&ldo;发生什么事了,刚刚在下面遇见了谁?&rdo;
沈隽意把刚才遇到君燃和沈遥电话的事情说了,说话时声音都在抖,断句的节点乱七八糟的,但好歹有些冷静下来了,只是缩着胸腔似的,呼吸很慢,连带着说话也慢。
&ldo;现在的证据还不够,我们只能证明沈开云曾经资助了叶先令和尤静云研究禁药,尤静云的日记只能证明他参与了研发,还将罪名推到叶先令的头上,但她已过世,仅凭日记也不足以将他绳之以法,况且叶先令和尤静云都是历史罪人。&rdo;
沈隽意咬着牙,拼命的把母亲去世的样子从脑海里摒除,却挥不开母亲交代的&ldo;好好照顾沈遥,答应我。&rdo;
&ldo;我妈去世之前,交代我照顾沈遥,这是她对我唯一的要求,清疏,我不能让她死。&rdo;
傅清疏头一次没管这是在学校里,在实验室楼下,轻轻将他抱进怀里,低声说:&ldo;我知道,她是你姐姐,以后也是我的家人。&rdo;
傅清疏感觉到他的发抖,将延到舌尖的话又咽回了心里,没有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