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绒的声音果然很虚弱,&ldo;谢谢~&rdo;她身上的冷汗已经半干了,晚风一吹的确很有些冷。
听到她们这样一说,楚艳才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湿透了。这种粘腻的感觉简直让楚艳崩溃,她现在迫不及待的想洗个热水,换套干净衣服,肚子里同时传来折磨人的饥饿感。
就在楚艳因为饥饿感和身上的汗水觉得心情烦躁的时候,突然有个男人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ldo;下山的刘二有车,我叫他过来,最多五分钟。&rdo;说话的人是今天早晨围观过楚艳他们画画的黄毛青年,他蹲在人群后面的土坡上,他抽了一口烟接着说,&ldo;到时候你们给他五百块钱就行,乡里离这里有二十多公里,山路弯道多,车子开不快,到我们村起码要半个小时。&rdo;
这里的偏远情况,楚艳也很清楚,因为他们一行人昨天下午就坐飞机到了市里,又坐汽车到县里,昨晚在县里住了一晚,单是今天早上坐车到这个村子,就足足花了三个小时。
能尽早到医院当然好,但是楚艳对医院里的手续更本弄不懂,还是只能让小黄找人在县里接应。
一转念的瞬间,楚艳就点头道,&ldo;你叫人来吧,尽量快点。&rdo;
可是姚大妈看着那黄毛青年,确是一副很不认同的表情,又看着楚艳欲言又止,她表情这样明显,不用说,楚艳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姚大妈肯定是觉得黄毛青年要交价太高,有敲诈楚艳她们的嫌疑。
楚艳明白这一点后,却没有多说什么,五百块钱她不在意,只有能看点叫来车就可以。
蹲在黄毛青年旁边的光头青年看到姚大妈想要戳穿黄毛,想到眼看要倒手的一顿好酒好菜,就不能让姚大妈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眼睛一转就想到了阻拦姚大妈的方法,就生硬的喊了一句&ldo;姚大妈,你们家小云怎么没出来瞧热闹。&rdo;
小云是姚大妈的孙女,在乡里的小学读书,平时寄宿在学校,周末放假,今天是在家里的。
光头青年的话,明显是威胁,姚大妈脸色都变了。
姚大妈的男人虽然当着村长,但是现在村里全是些老弱病残,村长的权利跟以前大集体的时候,根本无法相提并论。面对这些年轻力壮,又爱惹是生非的混子,如果村长本人在这里,还能喝斥两句。但是姚大妈对着他们,就有些害怕了。
楚艳的诉求就是快点有车来,至于价钱的问题,对她根本不是问题,也不想去追究说&lso;看热闹&rso;的话。
既然不想增加矛盾,楚艳就当作看不懂光头青年和姚大妈的机锋,只是对黄毛青年说,&ldo;别愣着,快打电话。&rdo;
对方一边叼着烟,一边摸出手机,瓮声瓮气的说,&ldo;这不是正在打吗。&rdo;
看对方打完电话,楚艳抓紧时间回住处换了衣服,勉强让自己干爽一点,又用小包装了一包士力架,就赶在五分钟时间内回到了村口。
这时一辆面包车刚好开进村口,果然是黄毛青年口中的刘二,比乡政府里的车先到。
村长也赶在楚艳后面下了山,他说其余的人还要照顾着葛仙翁,陪着他慢慢的下山,免得他年纪大,着急之下再次出现意外。
刘二三十岁左右的年纪,剔着一个平头,衣服是乡镇集市里的款式,楚艳感觉他气质上跟黄毛光头差不多,并不像什么正经人的样子。他来了之后,舔着脸笑,仿佛捡了天大的便宜似的,但是并不多话。
村长想跟着楚艳和粟绒一起去医院,楚艳却让他留下来照顾其余的人。
村长想到自己对城里医院的事情也帮不上忙,还不如在村里安顿受到惊吓的城里人,对开车的刘二说了几句注意安全的话,就看着车子开走了。
村长面前,两个只想从刘二手里混顿好酒喝的青年不敢生事,害怕秋后算账,就躲在人群后面溜走了。
可是半夜的时候,村长带着村里为数不多的几个四五十岁的&ldo;青壮&rdo;,踹开了黄毛和光头家的门,他们一个在看美女直播,一个在玩手机游戏,完全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
光头青年以为是村长小心眼,报复他今天拿他家孙女威胁姚大妈的事情,被绑着手拖着走的时候还在辩解,&ldo;老七叔,我真不是故意提小云的,你别怪我,我就是嘴贱,其实我啥也不敢干啊。&rdo;
村长气的直往他身上踢,&ldo;你不敢,上半年在网吧偷人手机,被抓进派出所。三年前在街上打架,劳改了半年。&rdo;他停顿了一下,眼睛里全是愤怒的火花,&ldo;今天你晚上,你们翻进那群城里人住的地方,偷了人家的钱包和照相机。&rdo;
作者有话要说: 求收藏,撒花~
好冷啊,不管是文,还是天气,(tt)
☆、第三十五章
粟绒到医院之后,拍片显示出的结果跟楚艳的判断吻合,小腿骨断裂需要做手术钉钢板。幸好小黄叫了一个姓许的大姐到医院帮忙,否则挂号缴费,楼上楼下的跑,程序又不熟悉,楚艳恐怕真的会手忙脚乱。
等到粟绒已经被推进手术室之后,小黄和小南才坐在乡政府的车赶到医院。
小黄作为市里的人,对于来帮忙的许大姐表达了感激之情后,就让对方先回去了。
小南联系了粟绒的家人,也就是楚芳的老师玉玲。对方在上海的时装展览还没有结束,但是已经决定处理好手头的工作,明天就飞过来探病,并且表示会在上海找好看护带过来,害怕小地方的人不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