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然嗓子着了火似的又哑又疼,态度气冲冲的说:“小雁哥没办法接你电话,他在抢救。”
江叙赶到医院已经是二十分钟后,急救室刚好灭灯,宋然抢在江叙面前围过去询问。
严重的营养不足难以维持雁回的身体机能运行,雁回在过程偶尔发出呓语喊着身体疼,医生做了一系列检查都没查到身体疼痛的具体来源。
江叙把雁回的过往的病史告知医生,医生建议等雁回身体好一些后需要住院进行心理治疗。
宋然是雁回看着长大的孩子,他一直不知道大家眼里长得跟个神仙似的小雁哥患有重度的抑郁症,立在旁边不知所措,完全不理解江叙那么平静的语气。
医生说雁回的躯体化反应已经很严重,更担心他有自残的行为,现在不建议出院。江叙重新给雁回定了间病房,宋然想跟进去被江叙旁边的助理拦下。
他不服气:“凭什么不让我看小雁哥。”
助理以为难的口吻回答:“抱歉。”
深夜三点过雁回才恍恍惚惚的回复意识,房里亮着暖色的淡光。他太虚弱了,无论身体还是精神方面。
一只手掌贴在他眼前:“醒了。”
雁回半天才听出来这是属于江叙的声音,他的反应比正常时候迟钝不少,好多东西需要一定时间才慢慢地认出来。嘴唇刚动,江叙喂他慢慢喝了些点水。
雁回喝完水看到江叙的一瞬间顿时流了眼泪,完全出于身体的本能,整个人靠在江叙怀里哆嗦。
他断断续续的开口:“……江叙,疼。”
江叙把手捂在他左小腿上轻揉:“这里?”
几乎就在碰上的同一时间,雁回猛地颤抖,克制不住的痉挛。
“雁雁乖。”
雁回没有拥抱江叙的力气,他用最狼狈的状态倒在江叙身边痉挛不止,脸上一片泛湿的水光,弄脏了江叙严整的高定衬衣。
最痛苦的时候哪怕有江叙的陪伴依然弥补不了雁回内心深处的绝望和痛苦,他笑了笑,颤抖的指尖抓住江叙的手:“为什么断了楚园的后路。”
断去楚园的所有,就和要了雁回的命无异。
江叙不能给他希望又把他送回绝望。
江叙低头,唇贴在他的额前亲了亲:“只是要你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别想太多。”
雁回看不清江叙的神色,这人除了在床上发情时,其他时候大多理智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