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鹦鹉平均寿命比较短,只有7—10年,有的养的好可以养到12—20年,可惜,他只养到了11年。
陈星语气不解:“不是只是一只鸟吗?”
精英男人泪眼朦胧瞪一眼陈星:“你懂什么!小虎就是我儿子!”
陈星沉默了。
这时病房里突然冲出一个护士:“谁是陈先生?陈小虎情况危急!”
“小虎!”精英男人顾不上陈星,急匆匆跟着宠物医生冲进病房,没一会儿,里面传来他撕心裂肺的哭嚎。
陈星咬着嘴唇,深深看着病房里面,一直到走过这里还在不断地回头。
都是鸟类宠物,恰好都姓陈,陈星仿佛被触动了什么。
谢冠泽什么都没说,与宠物医生的工作人员交接后,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安排。
因为是服刑做义工,陈星和陈夫人都换上了囚服,条纹囚服让两人脸上同时露出了耻辱的表情,而且其他人类也知道他们二人的身份,指指点点,露出了鄙夷和戒备的神情。
陈夫人悄悄找到谢冠泽求情:“我穿囚服没事,我家星星还是个孩子,还未成年啊,她可不可以不穿?”
“自己犯的错,必须自己负责。”看到陈夫人还要辩解,谢冠泽淡淡道,“从我们接待过的罪犯看,很多凶犯最早起就是从虐待宠物开始,越来越冷血,越来越不把生命当一回事,虐宠,虐人,伤人,杀人。您是希望她日后长大了真的进监狱吗?”
陈夫人闭嘴了。
谢冠泽知道,因为囚服所代表的的意义,在服刑的三年期间,母女俩都不会好过的。
无论是爱宠物的人类和宠物医生,还是来这里养老的宠物人,都会对她们表示怀疑,忌惮,和恶意,甚至可能会暗中找麻烦,故意刁难二人。
但来这里做义工服刑的意义就在此,只有近距离看见死亡,看到别人的恶意,才能知道自己错在哪里。这个过程,要惩罚的不只是身体,最重要的是心灵。
这个尺度,会由这里的心理医生和警务人员来把握。
“走吧。”谢冠泽深深看了这对母女一眼,远远地冲工作人员点头告别,他需要回去,接待那位自首的陈工程师。
他提前下班去接谢大王,现在白提前了,为了陈家人,再次变成了加班。
陈工程师如期而至,告诉谢冠泽自己已经把晶晶送去火葬,还已经定制了墓碑。
谢冠泽平静地做好记录,语重心长道:“您去上个家长辅导班吧,如何当父母,也是需要学习的。”
陈工程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是我不好,我没教好儿女,当有个更听话的宠物时,我就忍不住的对比。”
宠物成长太快,懂事太快,快到让他等不及子女的成长,偏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