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她的肩膀摇两摇,“你一定要想清楚。”
“是。”
“这是一个死约,若凌晨一时见不到你,我们以后再不见面。”
倚云怔怔看着他,应该如此,再拖下去,两人都会燃烧殆尽,对他来说,也太不公平。
她镇定地点点头。
星期日晚,小孩特别乖,倚云平静一如往日。
妹妹九时半睡着,她跟着上床。
十二时左右,悄悄起来,收拾细软,家理有几件珠宝,都是她自己买来撑场面用,当然带走,令外,是两件皮裘。
她将它们套入布袋,拎在手里,轻轻走到客厅,刚欲打开大门,忽然听得身后有小小声音说:“妈妈,你到哪里去?”
倚云怔住,慢慢转过身子,看见微弱灯光下小小孩子赤足站着,抬起头问话。
妹妹口齿极少如此伶俐,她不是一个爱说话的幼儿。
倚云手足无措。
这时,妹妹忽然走过来,小手臂紧紧抱住她,“妈妈,不要离开我。”
倚云泪流满面,蹲下抱住女儿。
妹妹继续说下去:“我做梦,看见一只极大极坏的老鼠,它只有一只眼睛,可怕得很,我又找不到你。”
她哀哀哭泣。
倚云抱起她,走到沙发坐下。
“不怕不怕,妈妈在这里。”
“妈妈不要离开我。”
“怎么会,妈妈永远不会走。”
孩子的饮泣渐渐平复。
倚云呆呆把孩子抱在怀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天渐渐亮了。
保母惺忪起来,“妹妹怎么走了出来?”
倚云叹口气,“今日还要上学呢。”
掀开窗,看到何幼亚的车停在对面马路。
倚云喜悦地跑出去。
“我以为我们已经完了。”
何幼亚显然也整夜不寐,苦笑道:“私奔也许不是好主意。”
“你愿意等我吗?”
“你的计划如何?”
“我想正式申请离婚。”
何幼亚无奈地说:“女士有权改变主意。”
英俊的他此刻带点憔悴,他下车拥抱倚云,“我愿意等待。”
倚云含泪说:“我多幸运。”
她转头回家去送孩子上学。
那幼儿已经走出来,看到妈妈,十分高兴,像是已经忘却昨夜噩梦,走得太急,一跤在雪地上。
倚云过去抱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