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将这三个家伙的声音自动过滤成“汪汪汪”和“喵喵喵”,感觉到一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
“苏格兰。”qaq
黑发蓝瞳的青年像是长辈一样关爱地看着他,让青年抽抽鼻子,微妙地生出几分委屈。
然而还没等他将那股想要呜呜呜着投入大家的好妈妈苏格兰怀抱的冲动镇压下去,苏格兰就自己动手掐灭了这危险的想法。
“没关系。”对方宽和地说道,“这只不过是意大利的习俗罢了,对吗?”
……并没有这种奇怪的风俗!怎么连你也这样啊q!!
……
奇怪的误会不知道到底是解开没有的。
直到很久以后沢田纲吉也不愿意去回想那天自己是怎么结结巴巴地解释其实什么也没有——救命为什么他非要解释这种事情啊,这群观察力敏锐的酒厂精英不能自己去辨别吗?
——不能。
即使是在他花费无数口舌解释之后,面对的也还是几个人看似正常、但实际不用直觉都能发现的微妙。
但是他今天已经很累了。
因此在敷衍地再度解释之后,也不管这群家伙信没信,就打包将他们清除出了自己的房间。
“我还在发育期需要早睡,”他冷脸说道,“晚安。”
啪嗒一声,房间门在几个人的面前摔上。
留下被推出去的几个人面面相觑,甚至打破了方才因为互打汪汪拳而生出的仇怨。
“boss他……还在生长期么?”波本问。
莱依沉默了一下,回想起往日跟随在对方身边观测到的身体数据和安德里亚传递的情报,选择了缄默。
而苏格兰也像是想到了什么,深沉如海的目光中潜伏着什么。
诺万·达奇离开了他尊敬的boss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冷淡与傲慢。意大利的主权者看了眼几瓶威士忌,心情因为认知到自己是跟随在boss身边最久的狗勾……他的意思是,追随者,而感到愉悦。
“谁知道呢,”他用娴熟的日语说道,转过头心情甚好地哼起了一首意语小调。
心情看起来是很好的。
这一晚除了沢田纲吉和他的下属们之外,船上众人也是心事重重,难以安眠。
次日,生命之火号回到陆地,欢欣而去的巨大邮轮带回的确实灰沉的天空,宾客们辞别了主人家,各自离去。
沢田纲吉带着三个威士忌回到了安全屋。
出发前在奇怪的后备箱抓出一只诺万,尚且没从昨晚的乌龙事件中醒过神来的教父先生冷着脸提溜着比自己还高的青年回到对方带来的下属堆中,将他扔了回去。
“boss————————”
一只诺万在身后发出哀鸣。
其实远不如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冷淡的教父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他总觉得就这两天自己做这个动作的次数格外多……是错觉吗?
他回过神,无奈地看着仿佛下一刻就能汪地哭出来的诺万,总觉得再度回到了当初带蓝波的时候。
波维诺家的小少爷自小就是被兄长们骄纵着长大的,最为擅长的就是在兄长的底线上白鹤亮翅狂飞乱舞,幼年的时候对想要的东西就是张牙舞爪,等到发现拿不到了,便会哭哭脸地找到无所不能的阿纲。
阿纲qwq——
而现在,毫不顾忌自己在下属面前形象的诺万也顶着一张委屈脸叫:“boss(qwq)——”
“你是三岁小孩吗?”教父忍不住吐槽,还是回到对方的面前,将因为自己提溜着对方过来而弄乱的衣物重新整理成平顺的模样,又为他正了正歪了的领带,有些嫌弃对方比自己高一截的时候,顶着委屈脸的黑毛大狗就乖乖地低下了头来。
在他耳边发出委屈的嘤嘤声。
“不想和boss分开。”他垂着眼,红瞳专注地注视着为自己整理领带的首领,世界如此大,他却只看得见这一个人。
沢田纲吉是接受不了这等撒娇的,以前蓝波这样稍微撒撒娇,就算是和其他人混在一起拆了小半个城堡,他也得缴械投降。如今诺万软下声调,他也差点就一口应了下来。
但是“不行。”
稍微后退了一步观察领带是否正了,满意地点头后棕发青年抬起头,看见满脸写着委屈的诺万,忍不住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