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凶手并非是我。”
见到他便好了,初樱心里如是想着,开口强调道。
夜南冥黑眸微缩,沉声嗯了一声,“我知道。”
他信她。
夜筱珺见夜南冥对初樱动作如此亲昵,不由怒火中烧,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九弟可知所护之人是谁?”
她抬手指向初樱,整只手因为过度悲痛而颤抖不已,一字一句痛恨道:“是杀害我郢儿之人。”
“想必四姐是误会了,初樱生性纯良,断不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夜南冥没有抬头,垂首看着怀里脸色几分苍白的初樱,心疼不已。
“九弟你怎可如此包庇杀人凶手?”
夜筱珺本就是心狠手辣之人,如今自己的亲生骨肉惨死,岂会善罢甘休。
夜南冥没有再回答,而是将初樱抱起来,看向站在一边悲痛不已却依旧隐忍的公孙逸,“本殿自会给驸马爷一个交代,如今初樱受伤,我且先带她回去,还请驸马爷谅解。”
众目睽睽,掖庭令都还没来,他一来,便要带人走。
“拦住他。”
夜筱珺命人上前拦住他的去路,“杀人凶手理应关进大牢,岂能任由你带走?”
她乃堂堂一国公主,岂能这般没有威信可言?
靠在夜南冥怀里的初樱看向夜筱珺,自知她的丧子之痛,但是这般没有证据的污蔑自己,让她如何接受得了。
“公主,不管你相信与否,你的孩子,不是我杀的,我只是恰巧路过碰到了而已。”
更何况,她自己都吓得不轻。
夜筱珺自然是不信的,怒视着初樱,“片面之词,你若不是杀害我儿的凶手,怎会只身在那荒无人烟之处?”
“当真不是我。”
她不明白,不去抓真正的凶手,为何独揪着自己不放?
“是不是你,不是你说了算。”
“也不是四姐你说了算。”
夜南冥少有的动了怒,语气泠泠然,便可知道。
看了一眼夜筱珺,若不是念在她乃自己同父异母的血缘关系所在,他岂容她如此放肆?
“郁尘,让掖庭令出来。”
沉声吩咐道,随即将初樱抱至一边放到椅子上,方才看到她手上缠着纱带,上面血迹斑斑。
拿起她的手,面色阴沉:“被何物所伤?”
初樱如今倒像是才回了神,可怜巴巴的望着夜南冥,“蛇咬的。”
此话一出,正在拆纱带的夜南冥几乎是脸色顿变,扫了一眼周围的官差,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夜筱珺身上,“你们是想草菅人命不成?”
公孙逸看了一眼自己憔悴不堪的妻子,也是心疼不已,一只手放到她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你先回去吧,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
天下之人皆知,九殿下夜南冥性格乖戾,神秘莫测,公孙逸想到如今他相识之人牵连到自己儿子的命案,那姑娘又受了伤,定是不易处理。
便沉声吩咐道:“让安阳陪公主回府。”
公孙安阳从来掖庭就因为悲伤过度晕倒了,如今正在偏厅休息。
听到仆人来传话,赶紧出来,一上大堂就看到正在给初樱处理伤口的夜南冥,顿时停下脚步,心生嫉妒,眼中恨意明显。
公孙逸见她来了,柔声吩咐道:“安阳,你先陪公主回去,这边的事情我来处理。”
“不,我不回去,相公,我要亲自留在这里给我的郢儿讨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