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边的人,都不能有异心。
只见襟离轻嘶一声,反问道:“你何时见她见异思迁了,难道仅凭她对王兄关心了些就否认了她?”
顺势站起来,看着池中游鱼,信誓旦旦道:“我倒是觉得,她只是把王兄当做了朋友而已。”
“王兄不必替她说好话,我心意已决。”
“难道你真的想再继续过以前那种清冷孤独的生活吗?如今好不容易有个人替你解解闷,让你那苦行僧似的生活多些色彩,你倒好,非要把人家往外推。”
襟离有点恨铁不成钢,开口反问。
这些年夜南冥到底过着怎样的生活他都看在眼里,世人皆道他孤傲淡漠,神秘莫测,却不知他过得有多清苦。
夜南冥不语,自行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看向幽幽夜色,一轮孤月悬挂天空,月华似雾,让他不由想起那夜在樱花树下,那醉人的酒酿,清冽的樱花香,还有那青丝拂过脸颊的温柔……
可是一想到她这些日与夜离澈的各种亲昵暧昧,心脏便像是插进了一根刺,疼痛难忍。
垂下头,神情落寞,“她心中无我。”
一听这话,襟离只差捶手顿足了,“我说九弟啊,你怎么就单单在这男女之情上这么不开窍啊,初樱心里只有你你可知道?”
夜南冥抬头望着他,眼底闪过一抹光,“七哥何出此言?”
“何出此言?”襟离冷哼一声,“你可知初樱那日去狩猎初樱为何要救王兄?是因为她怕王兄出事你会伤心。”
襟离说完瞪了他一眼,“你可知今日你走后,她着急来追你的模样?”
夜南冥被说得心里更是不快,低头不语。
见他不回答,襟离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过来,“你可知自从你将她带回来,她的眼里,便只容得下一个你了?”
“未曾见得,她眼里,怕是能容下很多人吧。”
他虽已心软,却不愿意低头,冷冷说道。
“你既执意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了,就随你自己吧。”
襟离见他油盐不进,也不再好言相劝,给他把酒满上,“不说了,既然是来找我喝酒的,那就喝酒便是了。”
一个时辰后,看着趴在桌子上醉得不省人事的襟离,夜南冥撑着桌子站起来,郁尘忙上前搀扶,却被他拒绝了。
吩咐身边的侍从,“扶七殿下去歇息。”
“是,九殿下。”
那些侍从忙前前后后扶着襟离走了。
从采容宫出来的时候,夜南冥已明显有了几分醉意,抬头看向茫茫夜色,皓月当空,开口问郁尘:“几时了?”
“回殿下,已过三更。”
夜南冥嗯了一声,抬步上了轿撵。
回到宸佑宫,刚走进院子,就看到坐在石阶上靠着柱子早已经熟睡的初樱,眸色微恸,眉头紧蹙,几抹痛苦之色升上心头。
“殿下,需要属下……”
“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