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觅一听她这样问,顿时气更大了,扬手就要打她,但是看她连忙躲闪的样子,又给忍了下来。
“我是谁,我是你师傅,你是昨晚喝酒喝懵了吗,连自己师傅都不认了?”
“师傅?我什么时候拜师了?”
初樱整个人都懵了,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拜了哪门子的师傅啊?
阿觅一听,立马就不干了,屁股往床上一坐,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倾情诉苦了。
“我千里迢迢从樱花岛来找你,如今你倒好,竟不认我了,真是不孝啊,大逆不道啊……”
“停停停……”
初樱被他闹得有点头疼,也是一脸无奈,“我是真的记不得了啊。”
阿觅哭腔一收,凑到她面前打了一个响指,“记不得没关系,现在记住就可以了,来,把这个吃了。”
说完就从话里摸出一粒黑色的药丸粗鲁的塞到她嘴里,下巴一抬,初樱就猝不及防的咽了下去。
“你,给我吃的是何物啊?”
初樱握着自己的脖子,一脸恐慌。
可是阿觅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翻了一个白眼,“毒不死你。”
初樱:“……”
“起起起起,快些滚起来,别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看着都着急。”
阿觅见她一副吃了毒药要死了的样子,不耐烦的催促道。
初樱自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一把拉过被子,“我的小师傅诶,我再睡一会儿再陪你玩好吗,乖,你先出去捉蛐蛐玩儿一会儿。”
说完躺下用被子蒙住头准备继续睡。
听到她全然把自己当成一个小孩子,阿觅登时火冒三丈,指着初樱大声骂道:“你个负心女,现在还有心思在这里睡懒觉,你知不知道你的老相好已经快要死了?”
老相好?死了?
初樱猛地掀开被子,“你说谁?”
“除了宸佑宫那个男人还能有谁,我真的是看错了你了,竟然刚上船就要下船,倒真真是比男人还洒脱。”
阿觅此时此刻俨然一副泼妇骂街的模样,初樱还从来没见过一个跟自己一般大小的小少年如此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本来是应该很沉重的气氛生生的被他搞得充满了喜感。
掀开被子坐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劝到:“你别骂了,我先去看看。”
昨日悲伤全然不见。
可是阿觅偏偏不依不饶,就连她穿衣服他都在旁边一直批斗她过分的行为。
见她始终没有什么反应不免松了一口气,看来那药丸没白吃。
初樱不知道自己身体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而且更不知道她对夜南冥的感情在一夜之间忽的变淡了,甚至听说他快死了,都能表现得淡定自若。
“你是乌龟生的吗?能不能快点?”
刚出门走了没两步,阿觅回头不耐烦犯了一个白眼,大声质问道。
初樱从一起来就被他数落,到现在基本上已经习惯了,索性停下来,“我就走不快,我能有什么办法?”
“麻烦精!”
阿觅没好气的骂了一句,转身倒回来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终身一跃,便上了房顶。
初樱还没缓过神他就已经带着她走了好远了。
吓得连忙闭上眼睛,只感觉到耳畔吹来猎猎的风和衣袂翻飞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