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口特别会议(2)
1月21日,在上海的维经斯基收到罗易带来的共产国际&ldo;七大&rdo;决议后,给联共驻共产国际执委会代表团写信,说:&ldo;在斯大林的报告中和全会决议中提出的共产党员参加国民政府的问题是完全正确的。但是,我认为有必要陈述我们对实际执行这一决定时所遇到的困难的看法……我们在同中央讨论了问题随后得结论:我们能否参加国民政府这取决于领导权掌握在国民党左派手中还是蒋介石手中。&rdo;
1月底,共产国际&ldo;七大&rdo;决议译成中文后,中央委员会陈独秀、瞿秋白、彭述之3人讨论提纲。彭述之(彼得罗夫)认为,在共产国际提纲中没有任何新的东西。
瞿秋白表示完全接受国际路线。陈独秀犹豫后,签发了《中央政治局对于国际第七次扩大会中国问题决议案的解释》,纠正了汉口特别会议中一些错误,说:&ldo;在今日以前,我们有一个根本错误,乃死守着数千年以来形式逻辑头脑的错误,即是我们自己头脑中,把国民革命和无产阶级革命之间划了很大的、天然的不可以人力逾越的一道鸿沟,以为今天只能做国民革命,无产阶级革命至快也要到明天早晨。&rdo;
改组远东局
1927年2月17日,即毛泽东写毕《视察湖南农民运动的报告》的次日,在上海的瞿秋白写《瞿秋白论文集》&ldo;自序&rdo;:&ldo;秋白是马克思主义的小学生,从1923年回国之后到1926年10月间病倒为止,一直在陈独秀同志指导下,努力做这种&lso;狗耕田&rso;的工作,自己知道是很不胜任的,然而应用马克思主义于中国国情的工作,不可一日或缓。&rdo;写了此序,瞿秋白交给汪孟邹,请亚东图书馆排印。
接到毛泽东的文章,陈独秀同意刊出其中一部分章节。毕竟,曾在湖南乡村作考察的毛泽东得出了与共产国际新指示完全相同的结论。
2月18日深夜,工会积极分子会议得到何应钦、白崇禧指挥的东路军占领杭州的消息,宣布罢工,当时未经共产党中央和区委批准,只是参加这次会议的区委代表同意。街上到处是&ldo;罢工响应北伐军!&rdo;&ldo;罢工打倒孙传芳!&rdo;标语。2月19日早晨,曼达良等人问周恩来,晚上问瞿秋白和萧子,他们都说不知道这次罢工的决定。
2月22日,瞿秋白到拉斐德路启迪中学暴动指挥所,参与领导起义。当时,工人处死了一名叫&ldo;小滑头&rdo;的工贼,瞿秋白赞成说:&ldo;做得好。&rdo;不料陈独秀、彭述之听说后非常生气,命令总工会发布罢工&ldo;纪律&rdo;,限制工人行动。第二次工人暴动前夕,瞿秋白写信给陈独秀,主动提出参加上海活动分子大会并作报告。因他提出工人夺取参政权,联合小资产阶级反对大资产阶级。陈独秀回信说:&ldo;你&lso;病&rso;,不准你去了!&rdo;结果让彭述之去作报告。
当天,上海区委感到应该提出&ldo;人民夺取政权&rdo;,提出组织&ldo;上海市民临时革命政府&rdo;,派罗亦农、汪寿华代表上海区委找到吴稚晖。吴稚晖生气地说:&ldo;这是cp要成立工人专政的政府。&rdo;钮永建、杨杏佛也抱怨海军提前打炮,无意与国民党合作。次日,陈独秀给吴稚晖去信,望吴万勿轻信谣言,共产党绝无与国民党分离之意。
晚上,瞿秋白出席了联席会议。他在会上说,这次罢工失败原因是一味依赖大资产阶级,等待兵变,脱离群众。联席会议决定成立第三次起义的指导机关中央特别委员会。陈独秀、周恩来、罗亦农、赵世炎、汪寿华等参加。瞿秋白、彭述之没有参加,中央决定瞿秋白到武汉筹备&ldo;五大&rdo;,将中央机关迁往武汉。离开武汉前,瞿秋白写了《上海&ldo;二&iddot;二二&rdo;暴动后之政策及工作计划意见书》,向中央贡献自己关于第三次工人起义的意见。
维经斯基&ldo;二暴&rdo;前去汉口,走时,他对阿尔布列赫特说:&ldo;事件已不可避免。&rdo;阿尔布列赫特说:&ldo;你最好留下。&rdo;他说:&ldo;应该走,也许还会回来。大家都离开这里……&rdo;
2月22日,蒋介石对来武汉的维经斯基说:&ldo;近来鲍开始执行分裂国民革命运动的政策,我个人对鲍没有任何恶感,一直把他当老师看。我现在反对他,因为他在坚持会造成两个政府的危险方针……我很久没有和共产党领导人谈话了。由于我们很少见面,出现了与共产党的某种决裂的局面。需要同他们建立经常的联系。我想见见陈独秀。&rdo;
次日早晨,蒋介石对维经斯基说:&ldo;我想问您,共产国际是否主张国民革命运动分裂?如果不是,那么作为共产国际代表的鲍为什么实行这样的政策呢?……即使我现在反对鲍,也不等于我反对共产国际……我对您的到来已等待很久‐‐怎么办,政府是否迁往汉口。我等待您的通知。共产党人在攻击我。说我成了军阀,是独裁者。&rdo;
危机到来时,阿尔布列赫特对维经斯基和鲍罗廷都有意见,说格里高里&ldo;什么信念都没有,把这一好似眼中生气勃勃的一切都毁了,吹牛搞阴谋&rdo;;鲍罗廷&ldo;更糟糕,他纵容最坏的机会主义,散布不信任,只是为蒋介石的胜利张目……&rdo;阿尔布列赫特也抱怨陈独秀,说他把赌注押在汪精卫身上,认为他一回来一切都会好起来。他不知道,2月17日联共中央政治局给达夫谦拍电报说:&ldo;最高领导机构必须要求采取一切措施敦促汪精卫动身尽快来莫斯科,以便共同讨论有关中国事务的问题。&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