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论如何得跑到外国来,这是我最深的信心。
陈独秀说:&ldo;你来看我,就是要我到外国去?&rdo;陈其昌说:&ldo;你在江津,和幽禁没有什么区别,你连生活费也难保。
陈独秀在重庆写《民族野心》、《论游击队》等文攻击中共抗战政策,上海托派做出《我们对于独秀同志的意见》,希望与d&iddot;s获得共同一致的正确结论。
提到生活费,陈独秀说:&ldo;《时事新报》约我当主笔,每月有一点津贴,亚东有时也还给一点版税。
陈其昌说:&ldo;卖文为生,终究辛苦,不如到国外,再轰轰烈烈干一下。
托派在上海、香港有四五十人,陈独秀觉得,从老彭开始,猴子、长子、刘仁静都是左得出奇,认为民主革命已完结,怀疑国民会议口号,和其他党派搞同盟军是机会主义。
他说:&ldo;现在的托派不是抗日,而是满纸攻击中国共产党和国民党,所以斯大林派攻击我们,得到各方面的回声。
我不和你们划清界线,我怎么和群众见面?&rdo;11月6日,毛泽东说:&ldo;假如共产党采取了陈独秀的取消主义的话,今天的抗日战争及其长期支持是不能设想的。
谈到中国托派前途,陈独秀说:&ldo;没有前途,除非改变态度,改变过去的错误方针。
猴子这班人,只晓得摆第四国际的大架子,闭关自守、自立为主,连第四国际的威望也一扫干净。
11月3日,陈独秀在白竹纸上用小字给托洛茨基写了一封信,说:&ldo;中共人数远远超过我们,然亦只是些知识分子和没有一点工人阶级基础的武装队。
我们在上海、香港二处有组织的人共计不满50;其余全国各地游离分子大约在百人以上。
他将信交陈其昌转寄。
1939年1月9日,托派临委见到陈其昌带回的陈独秀致托洛茨基的信后,作出《给国际的政治工作报告》,附在陈独秀的信后,驳斥陈独秀在给托洛茨基的信中说他们是&ldo;极左派&rdo;。
托洛茨基3月11日写信给陈独秀,说:&ldo;我很难形成一种确定见解,来判断我们的同志的政治意见,或判断他们极左主义的程度,因之也不能判断我们的老朋友方面对于他们的严斥是否正确。
&ldo;我非常喜欢我们的老朋友在政治上仍旧是我们的老朋友,虽然会有若干的分歧。
托洛茨基再次建议陈独秀到美国来。
3月初,嗣母谢氏已卧床不起,因谢氏已有78岁,眼又失明,陈独秀平日亲手为谢氏盛饭夹菜,十分孝顺。
在生活的动荡和日本飞机来回的惊叫中,谢氏终于在3月22日去世。
陈独秀身披麻衣,为嗣母办了后事。
谢氏是昔凡夫人,一生未生育,陈独秀从小过继给她为嗣子。
陈独秀在外,谢氏一直和高晓岚生活在一起。
陈独秀与高君曼生的儿子哲民在北平大学读书时,谢氏叫北京&ldo;崇古斋&rdo;牛老板每月从陈昔凡股息中补助30元给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