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睿嗤笑一声:&ldo;不做丧尽天良的事,难道劫了别人的银钱就不丧尽天良吗?万一人家那是救命的钱财被抢去了,焉知不是在害人性命。&rdo;
&ldo;把他给我绑了,带到下一个县城上交由县令处置!&rdo;侍卫抱拳,从马车里拿出绳子把这小子手绑上栓在马车后面跟着走。
韩叔把马车修好,大伙又开始继续赶路,不过才走了里路,那小子便大声嚷嚷着走不动了。
&ldo;我走不动路啦~~,把我放了吧,我年岁还小,没做过恶事呢,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rdo;
韩叔见这孩子跟少爷差不多大,心生不忍道:&ldo;少爷,你看……&rdo;
张睿探头瞧了瞧他道:&ldo;你若走不动了大可坐在地上,马车拖也把你拖进县城里。&rdo;
那小子瑟缩一下,撇撇嘴不敢在嚷嚷了,继续跟着马车走。张睿笑了笑,悄声让侍卫将马车赶得稍微慢些。
快到晌午时终于到了秋禾县,秋禾县位于通州东侧,算是比较繁华热闹的一个县了,越往西走,越荒凉。
那小子累惨了,马车一停便蹲在地上不起来。张睿也懒得搭理他,命人把人绑到车上看管起来。
到了县上张睿直奔县令府衙去了,那秋禾县的县令是个捐出来的官,家里算个土财主,在秋禾县当了两年多的县令,收敛了几万两白银,活生生的剥削民脂民膏的败类。
张睿并不认识这人,一群人到了府衙,只出来个师爷接待。段箫白见状高声道:&ldo;大胆!区区一介县令居然敢对知府大人不敬,派出一个师爷来接待?!&rdo;
那师爷被吓了一跳,心底暗道莫非是新任的通州知府?!这么一想惊的他一身冷汗,急忙跪地磕头道:&ldo;不知是大人前来,小人这就去通知县令……&rdo;说罢起身急忙后退出去,走到门口不小心还拌了个跟头,林孝泽捂着嘴嘻嘻笑起来。
张睿转头瞥了他一眼,林孝泽咽了咽口水,眼睛看着别处。
不一会一个脑满肠肥的男子匆匆走了过来,见屋里几个人坐在凳子上的也就林孝泽穿的好些,早前京都传来消息,说是新来的知府是个半大的孩子,恐怕就是他了。急忙跪地道:&ldo;不知是知府前来,下官有失远迎,请知府勿要见怪。&rdo;
林孝泽见他朝着自己跪拜吓了一跳,急忙道:&ldo;你可跪错了,这才是知府大人。&rdo;
那县令抬头一看,只见张睿一身浅蓝的长袍,头发用一根檀香木簪束起,面如冠玉,朗眉星目,风姿绰绰,竟看的他一怔。这县令还偏爱男色,特别是身子骨没张开半大的小子滋味最是好,而张睿的长相正巧全符合了他的喜欢,顿时心生淫意。
张睿虽然是个老处男,但上辈子变态强奸犯遇见的多了,这眼神几乎没啥差别,直看的他有些作呕,恨不得一脚踹在他油光满面的大脸上。
旁边的贺明也看不下去,咳了一声。这县令方回过神来,顿时吓得满头冷汗,自己刚刚在上司官面前做了什么!虽说这知府年岁不大,可皇上既然能派他来通州这样的地方,自然有他的道理。这县令还算不傻,急忙收起目光,安排张睿他们一行人吃饭。
席间这县令不住的敬酒赔罪,张睿喝了一杯便以年少酒量不佳拒绝了他的敬酒,倒是段箫白喝的起劲,直把这县令灌的晕头转向。
张睿瞧着这猪头县令冷笑了两声,起身出去,这屋里的味道实在让他作呕,那县令一看便不是正直之人,一县之长,七品官职,一年五十石的俸禄,折成银子不过三百两,可他那一身云锦的袍子就不下百两,这顿饭少说也要三十两银子,看样子在县令这都是小意思。难怪古人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
贺明:&ldo;公子怎么出来了?&rdo;
张睿听见声音回头道:&ldo;里面太闷,有些喘不过气。&rdo;
贺明走到他身边悄声道:&ldo;我瞧这县令心术不正,我们今日不要宿在那县衙里,还是在外面找个客栈的好。&rdo;
张睿点点头:&ldo;我正有此意,对了,那个一道绑来的少年呢?&rdo;
贺明:&ldo;在后院,刚给了他点吃的,吃完手脚都绑在马车上了。&rdo;
张睿想起那小子笑道:&ldo;走,陪我去看看他。&rdo;
二人踱步到酒楼后院,只见那小子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块石刀,拼命的割脚上的绳子,见两人走过来吓的扑通一声从马车上滚了下来。
张睿忍不住抚掌大笑:&ldo;哈哈哈哈,你还想着逃走?&rdo;那小子扭过头哼了一声。
贺明也忍不住莞尔道:&ldo;一会便把你送到那县府里去,县令最喜欢长的模样俊俏的男孩,我看把你送去正合适。&rdo;
那小子啐道:&ldo;呸,凭什么送小爷,要送也送他这个白面小子!&rdo;
张睿被人戳到痛处道:&ldo;你且看着,到底是送谁。&rdo;
那小子似乎对这县令有耳闻,真以为二人要把他送到县府里,吓的面色苍白急忙道:&ldo;二位大爷,小的知错了,求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的吧。&rdo;
张睿对他这幅吃软怕硬的嘴脸着实恶心了一下,又觉得这小子油腔滑调的倒也有趣。&ldo;你小小年纪就到山上落草为寇,你家里人知道吗?&rdo;
那小子嘟囔:&ldo;小爷比你大,还小小年纪……&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