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个小插曲,云静的心情一下子好了。她走回舞厅,看到冷志成正在和孙导演聊天,风摆杨柳般飘过去,拉住冷志成的领带,柔声道:&ldo;请你赏光跳个舞。&rdo;
&ldo;宝贝儿,你去哪儿了?&rdo;冷志成握住云静的手,免得自己喘不过气。
云静一把将他拉到自己面前,挑着眉毛说:&ldo;藏起来了,看你找不找我。&rdo;
&ldo;你怎么又出来了?&rdo;
&ldo;怕你找不到我嘛。&rdo;
冷志成哈哈大笑。
孙导演大概是懒得听他俩调情,又或是想给他俩一个更自由、更宽阔的调情舞台,和冷志成耳语两声后,起身走到舞厅中央,拍了拍手,等场子里安静下来了,这才高声说:&ldo;各位,各位,我们的电影大获成功,除了两位主演的功劳外,还要归功于我们的老板冷志成先生!现在请冷先生和朱丽丹小姐共舞一曲。&rdo;
孙导演的话音一落,舞厅的灯光立刻暗了下来,只有一盏射灯的光还明亮地笼罩着云静和冷志成‐‐自然而然,他俩成了全场所有人不得不注意的目标。云静把手搭在冷志成的脖子上,两个人跳到舞池的正中后,开始夸张地跳起了探戈。众人在他们旋转起来后,逐渐成双成对地涌进了舞池。虽然大家各有舞伴,但云静仍然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她显然不想放过这次出风头的机会,一边跳,一边放肆地随着节奏,一会儿使劲儿抓住冷志成的头发,一会儿又撕扯着他的领带,甚至掏出了冷志成的枪,顽皮地对着四处,边跳舞边做出射击的样子。黑暗里有人轻轻尖叫,冷志成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把枪收回来,边和云静继续跳舞,边附在她耳边悄声说:&ldo;演够了吗?别把人家都吓着了。&rdo;
云静抛了个媚眼,似乎漫不经心,又似乎意有所指地说:&ldo;就是要吓一下她们,吓那些居心叵测的女人。我才是升腾公司的女一号!有人想当下一个朱丽丹吗?但在我红得发紫以前,我可不打算让位给任何人。&rdo;
&ldo;又来了,朱丽丹,在我们的合同里,只是说了你是女一号,可是没有说,我不可以找别的女人吧?&rdo;
&ldo;那,我们的合同里,也没有写我不可以阻止你吧?&rdo;
&ldo;好的!我们扯平了!我可以找女人,你可以来阻止,这真是一种新型的民主关系,不是吗?&rdo;
云静撅起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一曲终了,云静皱着眉头捂住了太阳穴,撒娇地对冷志成说,她非常不舒服,想回家。冷志成敷衍着揉了揉云静的太阳穴,把她拉到一边的椅子上坐下:&ldo;乖,我不能走,我今天晚上是主人啊!主人是不能先走的!再说,咱们不是都跟丹露说了,晚上要一起送她回家吗?宝贝儿,我看这样,你要是真的很难受,就先回家,我尽量早点儿回去,好吗?&rdo;
说着,冷志成招手把司机叫了过来:&ldo;送小姐回家!&rdo;
云静赌气站了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冷志成跟上去,用大衣包住她,然后亲了一下她的头发,拍了拍她的头,算是安慰,云静脸上却一点儿笑容也没有。他俩相拥着到了门外,冷志成把云静送进车里,对着她招了招手。
冷志成转身回舞厅的时候,云静蜷缩在车座上,告诉司机先不忙回家……
5
冷志成回到舞厅时,瑞喜也正准备离开,他看见服务生拿出了瑞喜的大衣,忙快步走过去,殷勤地把大衣接过来,亲自给瑞喜穿上。瑞喜愣了一下,摇着头说:&ldo;冷老板,我自己来吧。&rdo;
&ldo;丹露,为女士服务,是我的荣幸,来吧。&rdo;冷志成继续把大衣往瑞喜身上套,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ldo;丹露,我们走吧。&rdo;
瑞喜四下张望,问:&ldo;朱丽丹呢?&rdo;
&ldo;她已经先回家了。&rdo;
&ldo;先走了?她是不是不舒服?冷老板,我还是自己回去吧,外面叫车很方便,您回去照顾她吧,她像个小孩子一样,不舒服的时候,很害怕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rdo;
&ldo;她有人照顾了,我送你!&rdo;
冷志成说着,抬起了手,用目光示意瑞喜挽住他的手臂,瑞喜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不自然地勾着他的手臂。冷志成的嘴角浮现了一丝猎人看到猎物正跑向陷阱般的笑容,也许他觉得这样做还不够,又把手按在了瑞喜的手上,说:&ldo;你的手很凉。&rdo;然后,冷志成很自然地脱下自己的手套给瑞喜,见瑞喜不接,便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ldo;如果你不戴上,我只好用自己的手来给你加温了。&rdo;
瑞喜咬了咬嘴唇,套上了手套,不安地随着冷志成上了车,坐在他旁边。车子七弯八拐,到了瑞喜住的弄堂外。这个地方,冷志成当然不是第一次来,只是他已经忘记自己是怎么从这里把云静接走的了。
两个人下了车,冷志成说:&ldo;丹露,我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的身份已经改变了,再住在这里,似乎不太合适。这里的路很窄,接送不方便,另外别人会认为,我冷志成虐待你,这样对我、对公司都不太好。&rdo;
&ldo;老板,可是我很习惯这儿。我考虑一下吧。&rdo;
瑞喜应付着,独自往胡同里走。冷志成跟在后面,走到房屋的阴影中时,他忽然拉住了瑞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