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阿久噗嗤一笑,似是听了天大的笑话,眼珠转了一转,这才趴在花阳耳边,低低道来,&ldo;阿阳姐姐不知……我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这了……这些年来,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先生平日里对人和善可亲,不知怎的,像是只看我一人不顺眼一样,经常吆五喝六,你问我为何……我也是不知的……大约是我太过愚笨,才惹了先生生气的罢!&rdo;
花阳待要再问,却被阿久堵了回去,&ldo;还是莫要再提及此事,先生本就厌烦于我,若知道了我还到处诉苦,该更是生气了罢!&rdo;
花阳听他如此说来,突然就对他有些同情,忙又翻出一些蜜饯果脯,放到了阿久手里,这才看着他喜笑颜开蹦跳跑开。
花阳看着他微笑,心中想到,果真是容易满足的孩子,悲乐之间转变如此之快,可是……师父又是为何故意为难他呢?
花阳走出门去,这才想起一事,若是阿久走了自己又如何找的回去?未想不出一会儿赤松子竟是亲自来了。花阳见他缓缓而至,如今两人已经是师徒关系,心中竟有些紧张,一时定在那里,不知如何。
赤松子走上前来,先是笑了一笑,这才走进屋去,回头问道,&ldo;阿阳可还有什么别的需要?&rdo;
花阳连忙摇头,&ldo;没有了没有了,已经很全了,还要谢谢师父的精心准备!&rdo;
赤松子乍一听她叫自己师父,心中还有些不自在,面上微微一怔,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才言道,&ldo;如此便好!那你还是快快收拾,早些歇息,明日便随为师一起修习法术罢!&rdo;
花阳倒是未想到明日便要开始,可既已决定也不好再去拖延,随即乖巧点头,送了赤松出门,这才重新回到房间,打开了包裹,把母亲准备的东西摆放到各处,这才洗了洗,上了榻。
一时竟没有睡意,搂着母亲给自己装在包裹里的布偶,竟有些想家,这只布偶还是自己孩提时代母亲亲自给自己缝的,那时候的花阳爱缠着母亲,睡觉的时候一离开母亲就要嚎啕大哭。王后没有法子,只得缝了个布偶,在她午睡之时塞到她的怀里,竟是异常的管用。
这布偶也就一直被花阳搂到了十二岁,直至自己十二那年遭了难,这次自己再度回来,又马上要走,母亲便要给自己把布偶带来,那时的花阳还嘲笑母亲,说什么也不愿带着它一起来到方壶。
谁知母亲还是偷偷塞了进来,只是现今,她再也离不开它了……花阳想着想着,竟是进入了梦乡。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阿阳的修仙恋爱之路由此开始!
☆、耳提面命
花阳不知何时迷迷糊糊入了梦,只是觉着才睡了一会儿,不知哪里来的公鸡,扯破了嗓子般地吊嗓子,一声接着一声,声声进入花阳的梦里,竟是梦到了自己一手拿着把菜刀,一手抓着只公鸡,自己便恶狠狠地朝着公鸡身上砍去,谁知公鸡却似有了金刚之身,怎么砍也是无用,一个扑腾,竟自己逃了下去。
公鸡到了地上立即神气了起来,一时之间竟然放作了好几倍大,掐着嗓子嚎个不停,梗着脖子瞪着两只鸡眼冲着自己逼来。
花阳吓得满头大汗,正巧听见梆梆敲门声,这才悠悠转醒,却是阿久这小子直接开了门进来,眼看着就要朝自己被上掀去。
花阳连忙抓紧,&ldo;我说阿久,你虽说是年岁尚小,可也该知道男女有别的道理,怎么就直接闯进女孩子的房间?&rdo;
谁知阿久一脸不屑,&ldo;女孩子?你入了方壶山,就不要再想当个女孩子,是先生派我叫你来的,他老人家说要你到云舒殿中,今天便要开始学习。&rdo;
花阳见他年幼也懒得跟他计较,自己下了床,顺手挽了个发髻,又特意挑了件喜欢的衣裙,阿久见她要换衣服,倒是知趣的很,直接走出门外转了身,又在那边磨磨叨叨,&ldo;你快点啊,先生特地告诉我,不让你磨蹭。&rdo;
花阳不知他说的真假,又怕真是师父说的,只得连连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