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了什么仇?”
“裴奕玺不小心踩死了他养的蛐蛐。”
奕玺,“……”
忽略掉七七讲出来的这段往事,眼尖的奕玺发现,原本是王爷坐着的席位坐着一名妇人。
那妇人时不时低头,面容温柔哄着个半大小子。
注意到奕玺目光,七七说,“那是八王妃和小王爷裴吉。”
“八王爷也是被裴泯害死的,据说八王爷死的时候,他的儿子裴吉因为目睹自己的父亲死在眼前,接受不了神志疯疯癫癫了。”
瞧着裴吉勒开嘴,欢喜地拍着地拍着手,奕玺眉头稍皱,正想和七七说些什么时,尖锐刻薄声音响起。
“皇上到。”
“参见皇上,”众人行跪拜礼,只有奕玺身形挺直站在原处,连背都不曾弯。
摄政王好处之一,不用跪拜皇帝,奕玺瞬间喜欢上了七七给自己找的身份。
依奕玺的性子,谁要她跪她便宰了谁。
皇帝眼神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奕玺身上,眼神闪过一丝阴冷,脸上却挂起笑容,“众爱卿平生。”
“今天是家宴,大家不必如此拘束,想当年,老十一还和朕爬墙逃夫子的课呢。”
提起往昔,皇帝脸色笑意更盛。
听了这话,裴洛捂住嘴咳嗽几声,“皇帝日理万机,还能记得与臣弟幼年往事,臣弟真是受宠若惊啊。”
皇帝爽朗笑出了声,身旁伺候的太监拍了两下手,唤了一众舞女进殿,歌舞升平,好不乐哉。
酒过三巡,皇帝目光再次看向奕玺。
“六哥,可有心上人?”
此话一出,惊得奕玺酒差点吐了出来。
“皇族媒婆做媒咯,”七七看热闹不闲事大,在神志中反复循环这句话。
小皇帝提及私事,奕玺可不认为是什么好心,低下头掩饰眼眸深意。
“怕你提哪家女子,哪家女子怕是准出事,落得个香消玉殒。”见奕玺没理她,七七继续道,“是做了摄政王孤家寡人,克亲克妻。”
她何尝不知?
奕玺眼中升起丝丝笑意,直视皇帝裴泯,笑道,“佳人环绕,妻女成群,臣想,可惜…。”
奕玺顿住未说,倒是裴吉鼓鼓当当吞着吃食,拍手傻笑,“漂亮哥哥和我一样,都没人要,嘿嘿。”
“吉儿休得胡言,”八王妃心惊,捂住裴吉的嘴,眼神不自然瞥向奕玺。
摄政王喜怒无常,虽说他刚才所言确实是此意,但不能由王爷乃至其家眷所接,皇帝是在场唯一能嘲笑并说出这话的人;裴吉不懂事的孩子,摄政王要是降罪下来,怕是八王在世也保不下他。
所幸,八王妃观察良久,奕玺没有动怒迹象,这也让她松了口气,手中执筷将菜狂喂进裴吉嘴中。
“六哥,不是朕说你,平常多在京城走走,少耍点脾气,闺中女儿自然是芳心暗许。”皇帝戒备瓦解了几分,似乎对弈玺说的话很满意。
“谨遵皇帝教诲,”酒精作用下,奕玺脸坨红一片,眼神略微迷离,“是该找了。”
说完,奕玺摇摇晃晃起身,嘴里念叨个不停,明显喝醉模样。
自己心中疑惑得到解答,皇帝也不愿再留奕玺这颗眼中刺,挥挥手,“摄政王喝醉了,送他回府歇着吧。”
扶起分不清方向四处乱撞的奕玺,太监领命退下,手脚忙乱架起马车;只是他不见凉风掀起车帘奕玺无比清明双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