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吉泛起嘀咕,平日里也不见皇叔优什么思什么的。
心中有疑问,但看到婢女撤下菜盘,端起一盘盘糕点过来时,他的疑问随风而散。
“怎么不见小兔崽子。”奕玺糟心地望着冒着热气的药汤,继续扯开话题。
“今早没看到瑾澈,许是练功去了。”
管家才刚说完,瑾澈便出现在门口,衣服上粘着些白雪,说明他曾去过屋外。
“来的正好,过几日便是除夕,谢知清待会去采些年货,你有何要捎的东西,一并买了。”
奕玺侬紧滚着白毛的大氅,瑾澈这一进门涌了些寒风进来吗,叫人发冷。
看着奕玺整理衣服,瑾澈瞬间想到昨晚梦中那副场景,狼狈别开眼,冷邦邦说道,“没有。”
“小兔崽子吃错药了?”见他又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奕玺问道。
“他吃没吃错药我不知道,但本系统提醒尊贵的摄政王:该,喝,药,了!”
真糟心,奕玺无奈端药,“七七啊,下次,别找病秧子身体。”
一股子药味伴着奕玺喝下汤药后渐渐消散,而裴吉在奕玺面无表情的脸上发现有一丝龟裂感。
“皇叔,给。”裴吉举起一块糕点,一本正经说到,“我娘说,药苦,喝了药多吃点甜食自然就不苦了。”
裴吉跟了原身这么几年,唯有这句话奕玺还算认可,接过他手中的糕点,浅尝了几口。
喝药?瑾澈捕捉到裴吉说话,在想到房内的药物,他的眉头不由的紧锁了起来,“王爷在喝什么药。”
要不要紧,是一天一顿,还是一天三顿?
瑾澈心中莫名着急,但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不咸不淡的话问了出来。
“风寒而已。”奕玺糊弄他。
在场之人,只有看过药方的管家才清楚这是治什么病的药,其他人奕玺能瞒便瞒。
总不能说,身体毒素太多撑不住了,快死了,所以才拿药吊着命吧。
“就知道皇叔骗人。”满脸残渣的裴吉吐槽,”还说什么忧思过度……”
“嗯?”奕玺危险地看了他一眼,裴吉马上埋头继续自己的干饭大业。
原身留在身边的左膀右臂处理事情就是快,才睡了个午觉的工夫,谢知清已将除夕所要的东西全部买了回来,并且他来见奕玺时,手中还抱了个单人高的匣子。
“王爷,这是格拉公主托人寄来的东西。”谢知清放下匣子,扬起些灰土。
看似重量不小。
在裴吉的催促声中,奕玺打开包裹严实的匣子。
匣子最上层的格子里躺着一封信,再打开第二层,一件火红如日的衣服出现在眼前。
拆开信封,奕玺扫视了一遍信中内容。
“摄政王安,格拉回家途中碰到名世外之人,衣服颜色与摄政王相配,特买来送予摄政王。”
字迹歪歪扭扭,极为潦草。
可奕玺知道,格拉不会写裴国的文字,能写成大家看得懂的模样,格拉绝对是下了很大的功夫。
再往下看去,格拉用草原字书写了自己的名字,以及书信寄时间。
一件衣服一封信,这就没了?
裴吉兴致全无,眯着眼又泛起了瞌睡。
右手触摸了下表面,入手微凉,最适合夏季出门游玩。
不过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