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孕奇为人刚直,为官清廉,看似不通人情,但却也不是腐儒一个。
这次他下来任官,走的是吏部的门路,加上兵部尚书陈新甲的推荐。
而与他一同前来的黄锡衮,则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但两人却是同榜进士,有着同窗之谊。
黄锡衮二十岁高中进士,这个年纪在进士行列,那也是天才般的人物。
但因为年轻,自认才学卓著,导致他高中之后,整个人有些飘飘然。
导致得罪不少人,直接在朝中做了冷板凳,两年下来同窗的辜孕奇都做到了从四品,而他还是正七品小吏。
这次他也是得知同窗外放,这才走了门路,加上辜孕奇的说情,这才来到登州任职。
但人家下放都是升官,而他却依旧品阶不动,出任登州推官,品阶依旧是正七品。
这对于年轻气盛的黄锡衮来说,确实是个不小的打击。
胸有韬略,自认为有安邦治世才能的他,多少有些心灰意冷。
他原本是希望,下放到地方,即便不升官,担任一个县令还是可以的。
可结果却干起了推官,不是黄锡衮瞧不起推官官职。
而是推官一般是授予刚考中进士,对二甲、三甲进士的授官标准。
然而他都在礼部干了两年,结果下放地方,还是这样一个佐贰官,就是副手辅佐知府,掌管刑名、赞计典的职责。
也就是主管刑狱、审理案件,并参与对辖区官吏每三年一次的政绩考核。
“大人,这府衙府库,要不是抄没了奸细刘良富三族,估计欠的钱,二十年都还不清。”
因为知府衙门的官吏,讨要俸禄,辜孕奇刚刚到任,又没有可用之人,只得找来黄锡衮查账,商讨应对对策。
结果三天账目查下来,辜孕奇和黄锡衮都傻眼了。
因为深究起来,知府衙门还欠三万两外债,好在因为刘良富被抄家灭族,这笔债务成了死账,也就是不用还了。
“官田现在也是十不存一,现在咱们唯一的办法,就是拖下去。”
“等下月夏粮收上来,才会有一笔税钱。”
黄锡衮和辜孕奇有才不假,但二人并不懂经济学,根本不知道如何赚钱。
相反吴韩起这家伙,虽然是个贪官,但这人却懂的搞钱,善于盘剥百姓。
其实知府衙门往年手中就有一笔公钱,这笔公钱多达五万两白银,原来是存放在刘氏钱庄和钱铺之中的。
现如今这笔钱,依旧在钱庄之内。
不过,现今这个钱庄,掌握在朱云飞手中。
主要是金明达在负责,钱庄名字也改成振业钱庄,另外还要钱铺,也改名为济民钱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