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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第1页）

贾丝汀的警告又在耳边回响。把这家伙赶走，再也别理他。不要越陷越深了。然而，扎克看了一下表：&ldo;好吧，这回我给你五分钟。&rdo;

&ldo;行。&rdo;卡斯托里蹦起来，开始在房间里踱步。下面要说的内容他已经烂熟于胸了，&ldo;我们从越战之后说起。战争失败了，但这伙中情局和军队的官员‐‐我把他们叫做&lso;发起人&rso;，而我确信福斯滕从一开始就是一个核心人物‐‐学到了一些重要的东西。最主要的是他们懂得了有可能利用自己的事业来赚大钱，以便为秘密行动提供经费。他们也懂得在这过程中他们也能肥了自己，不过这要另外说了。我在加勒比海和苏黎士做了大量调查，力图追踪&lso;迷宫&rso;里的现金流向。那个我们下次再谈。

&ldo;不管怎么说，&lso;发起人&rso;及时发现了这一妙不可言的机制。到了七十年代中期，以前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教会委员会开始调查中情局，还有各种各样的讯问。国会调查也像一吨砖头一样压着中情局。从此中情局的活动事无巨细都在监督之下进行。再也不能干像在老挝或是在智利干的那码事了。至少不能走合法渠道。所以&lso;发起人&rso;在越战后并不打算散伙。没门儿。他们继续干。他们做不成海洛因的买卖了，于是就把剩下的基金投入到军火生意中，并实际上在七十年代发展壮大了他们的资本储备。

他们善于在国际市场上批量买人，利用掮客的中间作用，然后转手卖出，换取巨额利润，我相信在七十年代末和八十年代初，福斯滕海军上将是&lso;发起人&rso;市场战略的策划人，他走对外军品出售部的捷径获取情报。至少，他们由此获得了很多机会。我们在谈的是他们所积累的数以亿计的利润，他们可以用来为所欲为的金钱，拿出一点儿就可以在全世界兴风作浪。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国会或白宫在什么地方策反，&lso;发起人&rso;就会插手进来，开辟渠道将钱送往各国反叛组织‐‐安盟【注】，雷纳摩，和一九七九年苏联入侵阿富汗之前和当时马克思主义政府唱对台戏的阿富汗叛军。但他们也挑选所需要的政府。比如，在卡特【注】卸任后，他们就送钱给索摩查。伊朗的萨瓦克【注】也拿到过一点。&rdo;

扎克打了个哈欠，看看表：&ldo;那么和&lso;十月突袭&rso;相对应的又是什么？&rdo;他不失讥讽地问。

&ldo;当然是凯西。&rdo;

&ldo;凯西？&rdo;

&ldo;是。你知道的，威廉&iddot;凯西，一九八○年里根的竞选干事，之后当上了中情局的头儿。&rdo;

&ldo;我知道他是谁。&rdo;扎克翻了翻眼睛。十几年来凯西一直是让左派头疼的一个厉害角色。这些人什么时候才会善罢甘休？

&ldo;加里&iddot;西克的书里有很多错误。凯西不是单独和德黑兰做交易的；他是通过&lso;发起人&rso;搞的，而&lso;发起人&rso;当时已经在向伊朗的革命政府出售武器。他们才是伊朗政府和里根阵营间交易的中间人，使得人质在大选之后获释。交易中有一部分关系到凯西个人，他允诺里根一上台，就会帮助伊朗人解决武器问题。他们费了不少周折，但还是做到了。&rdo;

卡斯托里暂停了一会儿：&ldo;嘿，中尉，还有啤酒吗？&rdo;

扎克想起了冰箱里的五瓶长颈百威：&ldo;没有了，再说你的时间快到了。&rdo;

&ldo;好吧，这把我们带到了里根时代。&lso;发起人&rso;正开始遇上财政问题。那么多的武器潮水般地涌向国际市场，以至于他们通过倒买倒卖赚取的利润已不复存在。为了把生意继续做下去，他们需要不花钱就搞到武器，所以他们做了两件事。首先，福斯滕海军上将利用他第七舰队司令的职务之便从海军补给仓库盗取零件，送到……&rdo;

电话铃响了。扎克站起来去接：&ldo;你的五分钟已用完了，卡斯托里。&rdo;

电话很不清楚，扎克只勉强能分辨出说话声：&ldo;扎克，是我，贾丝汀。我是从车上打来的。&rdo;

&ldo;嗨，亲爱的。你等一下行吗？&rdo;扎克用手掩住话筒，担心贾丝汀会发现来访者是谁，&ldo;真的，时间到了。我得接电话。&rdo;

卡斯托里摇摇头，很不情愿地向门走去：&ldo;我还没谈到道格拉斯&iddot;谢尔曼在&lso;迷宫&rso;中的角色呢。你的上司和他非常要好，很久以前就是。本来以为你也许想听那段事的。不过没关系。你自便吧。&rdo;

对谢尔曼的提及使扎克犹豫了一会儿，是不是让卡斯托里再待一会儿。可他还是挥挥手让他出去了。

&ldo;天呀，电话连接得太糟了。我只想说我真希望今天晚上能和你待在一起。&rdo;贾丝汀说。

&ldo;我能活下去。&rdo;

&ldo;我还忘了告诉你一件事。&rdo;

&ldo;什么？&rdo;

&ldo;我真喜欢今天的兜风。&rdo;

&ldo;我想也是。&rdo;

&ldo;星期天我也会带你去兜风，简直会和今天的一样痛快。&rdo;

&ldo;真的吗？&rdo;

&ldo;说不定还更棒。得挂了。再见。&rdo;

扎克把电话挂好后开门朝大厅里四处张望。卡斯托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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