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锁闭着眼睛感受着他的心跳声,想不明白,这些年,他们怎么就走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
她抱着这个有妇之夫,明明是那么温暖,心中却泛起了阵阵的寒气。
乔锁有些厌倦地闭眼,她这一生无论是否能名正言顺拥有这个男人,她都觉得一身污黑,再也不会幸福。他们都跨越了道德的底线。
乔锁迷迷糊糊想着时,发现乔谨言又动了,一夜荒诞无稽,不知节制。
乔锁在第二天起来时,发现他们重新回到了原来的公寓,谈溪已经不再。她想起之前乔臻告诉她,乔谨言带着谈溪去度假的消息,有些冷笑。
公寓还是她离开时的模样,仿佛从来没有出现第二个女人,可是乔锁知道,有些事情不一样了。
感觉变了。这里的一切都令她作呕。门锁的密码换掉了,她出不去,乔谨言不会告诉她。
没有人发现她不见,三哥也许以为她离开了,夏侯也走了,她就算在这里被关上几个月也不会有人知道。
乔锁开始烦躁不安。
乔谨言没有离开,一直在公寓里,只是大部分时间处理着其他的事情。他会给她做饭,一日三餐从不落下,他们缺什么都有人亲自送上门。他会给她买了很多的书,问她喜欢什么,然后尽数给她买来,将她当做孩子一样困在公寓里。
乔锁莫名地阴霾,开始无理取闹,可无论她做什么、发什么脾气,乔谨言都视若无睹,若是做的过分了,到了晚上,乔谨言必然要拉着她上床,动作生猛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甚至可以闹一夜不睡觉。
就是染上了毒瘾一样,乔锁渐渐的白天也不敢继续发脾气,她害怕自己会沉迷在这种xing爱之中无法自拔。
这几日她白天跟他闹得厉害,惹得他很不高兴,晚上折腾的她半死,循环几次后,她也不敢跟他闹了。
他不爱说话,从他带她回来后,他甚至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句道歉,只是将她困在这里。
他不说,她便不问,乔锁单方面跟他冷战了起来。她开始细心观察乔谨言,发现每当她发脾气或者不说话时乔谨言的情绪便有些不稳,整个人都比往日要冷漠几分,令她有些害怕。她不闹的时候,乔谨言的心情便很是愉悦。
他的生活作息很规律,白天很忙,早上起来给她做早餐,他自己早餐只喝咖啡,然后去处理公务,中午做饭,下午上网继续处理公务,傍晚时分会带她出去散步,晚上回来看心情,她若是很乖,他就抱着她睡觉什么都不做,她白天若是闹得厉害了,晚上他便将她全身上下都折磨遍,直到她受不了了哭着求饶。
四天了。乔锁数着日子,感觉有些烦躁,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她从一开始的挣扎到顺从最后到麻木,乔锁有些心悸,她怕时间长了,她会习惯这样的生活,会毫无羞耻地做乔谨言的地下情人,等着他的遗弃或者宠幸。
这样的念头让她恐惧,她要离开,一定要离开。乔谨言这是绑架。乔锁开始绞尽脑汁想着离开的事情。
公寓里没有电话,他的手机和电脑都设有密码,乔谨言偶尔离开公寓但是很快就会回来,乔锁无机可趁。
这一天下午,乔锁午睡睡得迷迷糊糊,感觉有人亲吻了她的额头出去,她立马惊醒过来,见乔谨言离开,有些激动。
她去书房找通讯设备,找来找去只找到了电脑,她是电脑白痴,根本就不懂如何破译密码,试了好久也没有用。
乔锁有些烦躁,在整个公寓里走来走去,其实这里每天被她走上很多遍,乔谨言那样聪明的人不可能留下什么东西来让她有机可趁。乔锁有些心灰意冷,她从书房里找来一包烟,点上,沉默寡言地出了客厅,站在阳台上,看着下面的景致。
这里楼层高,两边的隔音效果都好,隔壁都是空房子,她甚至怀疑乔谨言是不是把这上下的公寓都买了下来空置在那里。
抽完了一整根烟,乔锁还是没有想到办法,她现在终于发现,她是个笨蛋。乔锁自嘲一笑,又抽了一根烟,抽着抽着,整包烟都被她抽光了,她被呛的直咳嗽,有些自厌地闻着自己身上的烟味,然后去冲凉,她躺在浴缸里洗着洗着便觉得有些昏昏欲睡。
乔锁被困在公寓的这几日,外面的局势却在不断地改变着,颇有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乔谨言回了一趟顾家。
老爷子原本是去了乡下祖宅避暑的,今天一早的飞机赶了回来。
他从上午拖到了中午,见乔锁午睡去了,睡得有些熟,这才吻了吻她,有些念念不舍地出门。
他是个不喜欢解释的男人,其实事到如今,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喜欢小锁,小锁也是喜欢他的,这一点谁都掩饰不了。可是他们之间还有很多问题,道德的逾越、伦理的束缚和世俗的眼光,也许乔锁最在乎的是他娶了别的女人。
他暂时还不能跟凌婉离婚,也不能娶乔锁,更不可能放开她,所以他懂她的挣扎,一点一点地准备用生活的点滴来让她习以为常。这几日,他有些放纵了,内心时而喜悦时而忧心愤怒,他感觉自己整个人的情绪都是围绕着那个丫头在变化。
乔谨言自嘲地笑着,如今外面风起云涌都快变天了,他却只担心着阿锁的情绪变化,连老爷子都被惊动飞了回来。
可是他很欢喜。
他欢喜着跟阿锁在一起的分分秒秒,更欢喜晚上能肆无忌惮地跟她莋爱、相拥而眠,仿佛人生便是圆满的了。
等到这里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他会带着她离开,那时候无需解释。爱,原本就不是靠三言两语来说的。
乔谨言进了顾家,只见老爷子坐在午后的云杉树下纳凉,外面的气候还是很热,老爷子喝着茶,听着小曲,见他回来了,招手道:“谨言,这边。”
“您怎么回来了?”乔谨言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