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林念和徐东清,总是上新闻,那时候我就是大家茶余饭后的笑话。
因为,跟了他‘那种人’,还以为能恩爱到白头啊?早晚被甩掉。
从前他待我有多好,被遗弃的我,就越可笑。
这是免不了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仿佛成了笑话,她那种恨意,我视若无睹,和唐雪晴撞了一下杯子,说:“雪晴,我有点醉了,我先回去了,改日我们再见面,我做局。”
“你别走呀!你等等封哥哥啊!”她想拦着我。
“宴会还没结束,你们先聊。”我笑了一下,就转身想要离开宴会厅。
刚走出去没几步,靳封过来,拉了我的手一下,他依旧是我记忆中的那般俊美。
“哥,我困啦!”我朝他笑笑。眨眨眼。
这人眼里一抹揶揄的光闪过,说:“好吧,妹妹,哥陪你回家。”
现在我们俩时常就这样,我不是不爱他了,而是,说白了,生命中被迫参杂了一些其他,我们变得复杂了。
我觉得我们现在也算蛮好的,起码我们俩都不吵架了,也吵不起来。
他想陪我回家,我就笑着想把他推回宴会厅去,“别闹啦,你才回来大润,多和你属下聊聊,还有张墨青,你都多聊聊,这一年墨青帮你经营着大润,也很辛苦啊。”
他身子高大挺拔,我也推不动,后来累的气喘吁吁的,抬头见他看着我,很久之后,他问:“明天去领证好啊?”
我心里抖了一下,很久之后才说:“现在也蛮好啊,不需要吧?”
我在苟活啊,很多事情,我不想较真了。
他笑了一下,说:“思恩,从前我也看过一本书,说白月光终成饭粘子,朱砂痣终成蚊子血。你信吗?”
我想了想,说:“我不信。我只信白月光永远都是白月光,朱砂痣也一直都是朱砂痣,一个在远方,一个在心上。一个温暖了岁月,一个惊艳了时光。”
半响他笑了,笑而不语。
我也笑了,我说:“谁知命运无常,我若不是李思恩,我若不是徐宏维的女儿,我只是那年你小时候,捧回家的一颗小树。我们就不会如此。你等等我,我走了一年,以为能走散生命中不该有的错杂,谁知只是挂了一身灰尘回来。”
“哥,你要的公平,我给,我们结婚。”我倒退了几步,朝他微笑着:“一辈子好长好长啊,求你帮我忘掉他!你想想,多么的大快人心啊,等到那一天,我好低头与你认错。”
“哈!”他笑起来,空气里有苦涩和忧伤在蔓延。
眼前满目都是雾,模模糊糊。
我转身朝着楼下走,刚走出帝豪大酒店,一个女人追上我,恶狠狠的看着我,朝我吼:“你还好意思活着?你害死了他。”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林念,只看了一眼,就从她身边走过去。
她觉得我无视了她,蔑视了她,就堵着我,朝我吼:“你高傲什么?若不是因为你,他怎么会死?你根本就不爱他。你这个老女人,真有心机!”
我爱不爱他,需要和谁说呢?我只欠他亲耳听见那一句,可我这辈子都没机会。
林念堵着我,不许我走,我就看着她,问:“你不读书了?”
她没想到我会这么问,怔了一下,恶狠狠的对我说:“你别装好人,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他的仇,我要替他报。”
“你不知道,是他杀死了你哥哥吗?”我问。
“是你杀死了我哥哥,你杀了我哥哥一家,还杀了我最爱的男人。”林念朝我吼,那么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