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上有一条铁律。
无功不受禄,但凡莫名其妙的好处,背后总有文章。
虽然胖子当着他这些手下口口声声说是我救了他,但我心里清楚,在那七星古墓中,我可没救过他,反倒是我从瀑布摔下昏迷不醒,是他把我拖上岸来。
他才是我的恩人。
所以当他说要让那女子深夜伺候我的瞬间,我就猜到其中肯定有诈。
胖子可不是个会讲义气的人。
身上挂着绑带,坐着轮椅,大晚上赶来机场候我,他可不是为了迎接我,应该是来截我的。
至于为什么要截我,又尽力跟我套近乎,背后的缘由我就不得而知了。
眼下我得想个办法把这女人给甩开才对。
胖子在希尔顿给我留了一间套房,准确地说,应该是他的助手,这位短裙女子,一早就给我准备妥当了。
胖子把我送到房间门口,朝我摆摆手,说了声“明早我再来找你”之后,一溜烟地消失了。
唯剩下我和那女子,呆呆地站在门口。
气氛挺紧张,我和她都没有说话,这样过了大概有两分钟。
还是她先打破了尴尬。
她笑道:“怎么,不进去吗?我们还要这样在门口站多久啊?”
说完,她率先推门进去了,我没动身,她回过头来,好奇地上下打量我,笑道:“进来吧,我又不会把你吃了,怎么这么胆小啊。”
我平生最烦被女人看不起,大老爷儿们一个,怎么能被女人说了去!
我耸耸肩,装作一副漫不经心跟着进了房间。
房间超级豪华,地毯极软,踩上去的脚感相当舒适,微微有些回弹,档次一下就显现出来。这是个套房,进去就是个客厅,真皮沙发是暗红色的,皮质相当棒,我用手摸了一把,忍不住啧啧称赞。
她站在客厅中央,环视了一圈,然后径直去了吧台。
“喝点什么酒?”她问。
“随意,其实苏打水就可以。”
“这儿只有酒。”她朝我挥了挥手里的红酒瓶,说道,“而且只有红酒,我们没的选。”
“那就红酒,不过我只要一小杯,酒量不行。”
她慢慢地踱过来,递给我一杯酒,半杯的量,比我要的多了些,我接过来闻了闻:“阿根廷的酒,还不错。”
她委婉地笑着坐在沙发上,轻轻地抿了一口酒,随手晃着酒杯,淡淡地说道:“看来小三爷是个喝酒的行家,这一闻就能闻出产地来,不简单哟。”
我摆摆手,也坐了下来。
“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我盯着她,这是我头一回这么直接地盯着她看。
“亚妮。”
“恩,亚妮……不错的名字,关键是容易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