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整个收网工作做好了提前展开的准备,寄北则作为最大的牺牲品用以试验许安的态度。
果然,在精神极度紧绷的情况下完成了常规的谈话后,许安并没有像以往那样送客,而是与寄北聊起了天。
“盛先生。”许安双手交叉,放在下巴的位置:“这么长时间,受您照顾了。”
“哪里哪里,盛某才是,承蒙许老板照顾生意。”
“总觉得,与盛先生有种亲近的感觉,倒不像是客户,更有种亦师亦友的情谊在里面。”
越来越紧绷的神经让寄北不禁有些汗毛倒竖,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笑着道:“不敢不敢,能听到许老板这么说是盛某的荣幸。”
“既然是朋友,那就不要在意这些虚的了。你别叫我许老板,我也不叫你盛先生了。你要肯赏脸,像这些兄弟一样叫我一声许哥。”许安笑得让人毛骨悚然:“朋友,最重要的就是忠义,对吧?”
“那是当然,盛某在这里谢过许哥了。”
“很好,只是,许哥啊,还有一件事情没弄明白。”许安起身,绕过桌子走向寄北。
寄北见此赶紧起身,摆出一如既往的姿态面对许安微微鞠躬。
“许哥要是信得过,盛某愿为许哥解惑。”
“信得过、信得过。怎么可能信不过呢?”许安大笑着拍着寄北的肩膀,在寄北的耳边说:“许哥啊,搞不清怎么更加亲切地称呼你更好。直接叫清河可好?”
“许哥赏脸,叫清河名字是荣幸。”
为了在接触中极度集中的状态下不露出破绽,寄北给老奸巨猾的许安留下了真实的姓名,也以防对方生疑调查寄北的信息时发现破绽。
“不不不!”
许安一抬头,开始在房间内踱步,猛烈的摇头。
“不好、不好,叫清河,不好!”
“许哥要是觉得不好,随您怎么称呼都行。”寄北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了,他只希望自己的声音不会明显地颤抖。
“我觉得,叫‘寄北’,更合适一点。你说呢?安保局的寄北探员。”
——完了!暴露了!
寄北的探员代号暴露了,仿佛大脑受到重击的他立刻凭借本能开始了与许安手下的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