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记得当年任云起追雪青的疯狂劲。一头陷入的热诚。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据说云起在操场用蜡烛点成雪青的名字至今还被学弟们奉为经典。而之后由于蜡烛的原因引起的糙坪大面积毁坏也被校方列入史册‐被处分的史册。
&ldo;赊月,我没有自由,家里不给我飞翔的自由。&rdo;雪青轻轻的说。
当时的她正为公司忙的头破血流,摊在地板上,有气无力的说:&ldo;那和我换换吧。我宁可在笼子里,只要负责吃吃睡睡,心情好的时候唱支歌回馈。&rdo;
雪青也坐到了地板上。轻轻拨动赊月的额发:&ldo;赊月,你有整个天空,付出努力是必然的。不用羡慕我。&rdo;
雪青说话一直是柔柔,轻轻的,很女人的样子。她听着听着,居然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还在地板上,雪青睡在她旁边,脸上有隐约的泪痕。
毕业答辩一完,雪青就被一辆车子接回了北京。
任云起依旧大大咧咧,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预约失恋,和平分手,几乎又被学弟们崇尚的奉为校园爱情的经典。
同日傍晚。
&ldo;不去北京?&rdo;她坐在双杠上,随意的晃动双脚,随意的问着身边沉默的男人。
&ldo;她的人生都早有规划,我去了也是多余的。&ldo;
&ldo;不象你哦,你向来都是勇往直前的。&rdo;赊月笑笑的半回转身,看向云起。
云起垂下头,将面容埋进掌中,许久,才出声:&ldo;她梦里都会喊开颜的名字。我只是个替代。&rdo;
赊月回过身,看向空荡的操场。
总是不忍目睹男人的眼泪。便连开朗如云起也有流泪的时候。这世上又有谁能不同。总以为别人幸福,原来那幸福也是千疮百孔。
有风徐徐的吹着,糙坪上的糙也无组织无纪律的疯长。
操场外,马路对面的音像店放着小虎队的老歌。
我们都已经长大,好多梦正在飞,就象童年看见的,红色的蜻蜓
我们都已经长大,好多梦还要飞,就象现在,记忆中,红色的蜻蜓……
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
云起坚持说自己没事。赊月不与他辩。只拉了他去喝酒。云起一言不发喝的比谁都猛,拿起瓶子就灌,娃娃脸上布满阴云,最后只说了一句:&ldo;钱包在左边口袋。&ldo;便趴在桌上不省人事。
最后还是赊月打了辆的,让司机帮她把这个白痴男人搬回家安顿好。
我米自由
展眉将一堆文件夹一股脑的胡乱的扔进抽屉。
我失自由
展眉将趴下身子用鼻子按下关机的回车键。
伤心痛心眼泪流
苦命啊,叹口气,晃晃脑袋,不唱了。起身,出门,顺便轻勾小腿将门带上。
走出公司就看见一个倚车玉立的修长人影。
&ldo;咦常老大!&rdo;
不是她说,这几年常老大真是出落的越来越出挑了,特别又赶上现在温文帅哥的潮流,最是那一猪头的温柔啊!
开颜的眼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出入的通道,所以在她走出大门那一刻,他比她更早一步看见对方,看她柔柔的卷发在风中扬起,看她天然唇色的樱红微弯,不觉也从心底漾出柔意,不过这流流的柔情却在听见她的称呼的时候被逼了回去。
英雄,老大,好兄弟,有些自嘲的想,他都不记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再也没听她正常的喊过他名字。
&ldo;上车吧。&rdo;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自己先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没有再看她一眼。
常老大看见她的样子好象不是非常开心哦……展眉脸上的笑容亦顿了顿,还是精神十足的大叫着&ot;来啦来啦&ot;跳进了副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