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嗯,&rdo;阿铃点着头鼓励他,&ldo;嗯,什么?&rdo;
&ldo;偶,偶,杀,杀,了人。&rdo;
‐‐我杀了人。
阿铃睁大双眼,无言地点头催促他继续说。蓬发寻求依靠似的望着阿铃,颤抖着嘴唇,又说:
&ldo;杀,杀,杀了,很多。&rdo;
&ldo;您杀了很多人吗?&rdo;
蓬发像个头没接牢的木偶人,歪着头,生硬地点头。
&ldo;您为什么那么做呢?&rdo;阿铃迟疑片刻,又下定决心继续说,&ldo;难道跟以前兴愿寺住持做的事有关系吗?&rdo;
蓬发双眼瞪得老大,眼角仿佛会&ldo;哧&rdo;一声裂开似的。他突然抽回身子,阿铃以为他想逃走,紧张了一下。原来蓬发只是吓得双腿发软,坐下来而已。
&ldo;我真是的。&rdo;阿铃松口气笑了出来,心情也平静许多,&ldo;我还没告诉您我的名字呢,我叫铃。武士大人叫什么名字呢?&rdo;
蓬发右手频频擦着脸颊,像在看什么恐怖东西似的望着阿铃,对阿铃的发问连连摇头。
&ldo;您不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吗?&rdo;
蓬发又用力摇头,说道:&ldo;没偶。&rdo;
‐‐是没有名字的意思吗?
&ldo;您没有名字吗?每个人应该都有名字的。&rdo;
&ldo;没偶。&rdo;蓬发眼神紧张,坚决地回说,&ldo;杀,杀人,搜以,没偶。&rdo;
名字是很重要的线索,可是既然他说没有,追问下去也没有意义。而且不可思议的是,阿铃突然觉得跟蓬发有种亲近的感觉。一直以来紧闭的那扇门似乎打开了,蓬发从里面走了出来,快步挨近阿铃。难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想向阿铃‐‐船屋的人‐‐求救吗?这跟以惨剧收场的驱灵比赛有什么关联吗?当时,蓬发为什么没有像上次那样闹事,只是大声哭个不停呢?
&ldo;武士大人,您待在这儿很久了吗?&rdo;阿铃问道。
蓬发像小孩一样用力点头,那动作让阿铃想起小丸,她觉得自己仿佛变成姐姐了。
&ldo;在这儿很痛苦吗?想到其他地方吗?还是想一直待在这儿?&rdo;
蓬发抬起下巴,倾着头,像是在观察阿铃。阿铃虽然不觉得害怕,却有些害羞。他到底在看什么?好像要在我身上寻找什么似的。
&ldo;杀了,人,不能,到,好地方。&rdo;蓬发喃喃自语地说,&ldo;小姐,不用,猪道,那种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