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满心以为侯雪松是位真正和善的前辈,对他毫无防备。
谁想到,两人一起吃过晚饭后,这人却借着酒劲骚扰他。
他抚摸他的身体,并试图亲吻他。
彼时裴温对他人的肢体接触虽然反感,还没到这种程度。
一开始,他还以为侯雪松是喝醉酒后认错了人,于是态度便没有那么激烈,只是皱着眉想拦住他。
或许这给了对方一个错误的信号,让侯雪松误以为可以继续。
于是侯雪松变本加厉,来撕扯裴温的衣服,嘴里还喃喃叫着他的名字。
裴温顿时汗毛倒竖,恶心得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从侯雪松的手里逃走,惊慌得身体直发抖。
“你再过来我就报警了!”,裴温那样威胁他,侯雪松才遗憾地停止。
令人作呕的回忆涌上心头,与现实重叠在一起。
侯雪松不断从后方顶着他,低头吻他的颈侧。
“你又想强奸我吗?”裴温牙关战栗。
“不要说那么难听嘛。”侯雪松舔了下裴温的耳朵,“什么叫强奸?”
“你跟顾恺也做过了吧?他是怎么碰你的?”
“与你无关。”裴温红着眼睛激烈挣扎,身体却莫名地不听使唤。
人在极度恐惧之下,身体会变得僵硬。
裴温就处于这样的状态。
“呵,”侯雪松又低笑了一声,“他可以,我不行?他才出现几个月,我陪了你多久?”
“我对你不好吗?裴温。”
因为之前失败,侯雪松一直没能真正“吃到”裴温,因此心有不甘,总想成功一次。
他自认为对裴温用尽了耐心,关怀备至,希望裴温能放下对他的戒备。
然而裴温根本不多看他一眼,转头就和别人交往了。
侯雪松如何能忍?
“真是没良心的东西。”侯雪松第二次试图撕扯裴温的衣服,情绪变得激动,动作也粗暴起来。
大约是憎恶战胜了恐惧,裴温余光忽而瞥到窗台上有个小花盆。
陶制,里面种着一株宝石花。
那窗台靠近门,花盆的位置离裴温很近,伸手便能够到。
大脑根本没来得及思考,裴温就作出了反应。
他一把抄起花盆,砸在侯雪松脑袋上。
“嘭!”
一声闷响,花盆四分五裂,泥土和花散落一地。
侯雪松抱着裴温的手松开了。
他摇摇晃晃后退几步,摸摸自己刺痛的脑袋,摸到一手黏腻温热的鲜血。
侯雪松完全没想到裴温会有这样的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