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范文君是正室,那苏映兰不过是侧室,但她已经逐渐开始妨碍到她了,她苏映兰比谁都善解人意,比她跟婆婆关系更好,甚至她的孩子,原本按照规矩养在她这里的,她都不肯,她自己都不守规矩,底下的人有样学样也是正常。
“你也不要高兴的太早,此人最是能忍,又能讨王爷喜欢,我若此时慢待她了,恐怕到时候她没事,我倒是跟着吃挂落了。”
束嬷嬷笑道:“王妃,她的肚子痛,不知道这胎能不能保住呢?”
范文君却摆手,“还是让太医好好替她瞧瞧吧,否则,我这个管家婆就要倒霉了。”她不似束嬷嬷那样乐观,金盏固然有事,这只证明苏侧妃拈酸吃醋罢了,但她的肚子要是有事,八皇子绝对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大婆可不好做哟。
她是不好做,金盏却好做的很,她虽然头疼欲裂,但是养了一个月,养的身娇体嫩,肌肤赛雪,我见犹怜。
她刚好,八皇子便来她屋里了,金盏羞怯道:“爷来看奴婢,奴婢感激不尽。”
跟在映兰身边,她可是学到了不少叹为观止的绝招,尤其是床上秘术,她其实很诧异,这苏映兰明明只是个深闺女子,为何会知道那么多床上之术。
尤其是八皇子爱玩些床上小兴致,她时常守夜,听的一清二楚。
况且她还年轻,也没有生养过,一心一意把心思全部用在八皇子身上,八皇子是个外冷内热之人,虽说此女不如苏映兰如解语花般似的,也没有苏映兰格局大,但是别有一番韵味。
金盏也不是一般人,在她的想法中,她是陪嫁丫头,本来也就是王爷的女人,再者是王爷自己要上她,王爷若是没那个心思,她就是脱光了,人家也未必看她一眼,怎么苏映兰就怪自己。
她又是什么好东西?
当年二房一家子没回来之前,她三不五时做些小东西讨好苏质,连荷包都送,后来三姑娘和她无冤无仇,她却在张尧面前把罪过都推到三姑娘身上,后来找长信侯府的陈媛帮忙,让苏怀故意弄了一辆失控的马车,她自己拼命的撞上去。
这些事情,她哪件手干净了?
她若是真记恨别人背叛,怎么不记恨八皇子呢?她是侧妃,一切从夫,难道她不是个奴婢,一切只能听主子的话么?
她是苏映兰的陪嫁不假,可到底她是侯府的人,也不是苏映真的人呀。
“爷,您今儿劲可真大。”
金盏回过神来,含羞道。
八皇子最喜她这般,轻轻一碰,就跟含羞草一样,他戏谑道:“你都已经是爷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金盏一脸崇拜的看着他,“爷不知道,以前奴婢是想都不敢想的,就连现在也跟做梦一般,若非是爷那晚上让金盏蜕变成一个女人,金盏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有这么一天。”
这话没的让人心酸,就像八皇子又哪里想到今天,他是个实权亲王呢。
那时候太子尚在,二皇子气焰嚣张,三哥四哥哪个不是人中龙凤,哪里有他的份儿,他还得讨兰妃的喜欢,现在他是唯二封亲王的。
他认真对金盏道:“你放心,只要你敢想,日后你就能站的越高。”
都是伺候他的女人,谁又比谁高贵了?
金盏懵懵懂懂的望着他,依偎在他怀里,又任由他施展一回。
八皇子后院这些闹剧,映真知晓了,倒是只为范文君不平,这也太难管了,一个个十八般武艺,这要怎么管啊?
她这几日有些害喜,闻到荤腥就要吐,小脸煞白的,但好在有亲娘清河县主进宫陪着,她心情畅快了不少。
清河县主也是头次在宫里住,生怕给女儿丢人了,早早就起来陪女儿用膳,“真真,尝尝这个,这是你大嫂家里的秘制小菜,她之前害喜就是吃这个好的,你也吃点。”
映真夹了点,配着碗里的粥,果然一碗粥喝的干干净净的。
清河县主见了也高兴,“这样就好。皇太孙那么早就出去了吗?”
没见着女婿的人,她还不大知道宫里的规矩。
映真便笑:“今日有大朝会,很早就要去,他也要去听政的,过会子午膳还要陪皇上用膳,晚上您就可以见到他了。”
女儿语气闲适,想必日子过的很是安逸,做娘的听起来也是安慰。
但是,用完膳,她该说的还得说,“你爹说家中已经找到貌美女子,她们的家人也都在我们控制之下,你看何时让她们进宫来?”
俗话说父母之爱则为之计深远,苏润虽然也想太孙只有女儿一人,但怎么想也不可能啊,既然如此,还不如早些准备。
“娘,不用了。”
前世肃亲王此人爱美,她肯定要做好准备,但是现在她和李湛关系那么好,她是绝对不会主动这般的,否则李湛会伤心的。
清河县主搂着女儿道:“娘知道,每一个女人要走出这一步,都是很不容易的,你是娘的心肝宝贝,娘也不希望你受这样的苦,可是,他是太孙啊,和别人不同。若是他还是怡亲王,还是那个地位岌岌可危的人,娘也不担心。”
她就怕女儿用情太深,以后越陷越深,男人哪有几个用情专一的,即便专一,也不能真的一生一世一双人。
否则,别人要说自己的女儿善妒了,男人的宠爱如过眼云烟,最终决定的还是自己正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