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这里,倒是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闲。
皇上被下了药,迟早会不行了,苏映真的权利欲望都漫出来了,她表现的越好,殊不知日后李湛对她就越是提防,二把手表现的太多了,一把手可是会不高兴的,感情,嘿,感情那玩意儿可靠不住。
皇室来说,权利才是最重要的什么都是假的,李湛自己的父王都被废了。
即便李湛现在好了,可拿到手的权利,苏映真还愿意拿出来吗?她已经迫不及待的等着她们翻脸了。
可惜了了,李湛求映真帮一会儿忙,映真都不愿意,她带着德音燕洲还有苏恂一起踢毽子,这三个小少年平日虽然也学骑射,劲头大的很,但是踢毽子居然都比不过映真。
一个左踢腿,她又换了一只脚,樱桃帮她梳着,“两百个了,娘娘。”
这才停下,她拿了汗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又数落德音,“你们几个大小伙子,怎么玩这个来,还比我差,是不是没吃饱饭,还是故意输给我呀?”
德音苦恼道:“我要是故意输给您就好了,哎呀,偏偏我是真的不擅长这个。”
燕洲也帮德音说话,“娘娘,皇太子马步扎的非常稳,射箭如今也不错了。”说真的,德音这个年纪,已经是优于许多人了。
“那你会爬树吗?”映真看着儿子道。
小孩子其实不能完全扼杀天性,就像读书人不能死读书,否则旁人就会说你是书呆子,做皇帝也是一样,不能太按部就班,否则日后很容易被人唬住。
爬树?
甭说是德音,就是苏恂也从来不会,燕洲倒是有些雀跃的想试试,但是他只是个伴读,不敢越俎代庖替太子决定。
德音拉着映真的衣服道:“母后,儿子不会,但是儿子听说您最会了,可不可以教教儿子?”
当然可以啊。
映真爬树之所以爬的那么快,也是有诀窍的,第一个就是速度要快,第二个要有冲劲,第三个无他,唯手熟尔。
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李湛不由得感叹,看着三个之前吃饭慢条斯理的人,忽然变得一个人添三碗饭。
德音一吃完饭就叽叽喳喳道:“母后真的是身手矫捷,嗖的一下就爬上去了,儿子不中用啊,手都被弄伤了。”
映真则笑:“你呀,就是平素看你们读书太辛苦了,所以带你们出去放松,但是不能什么时候都放松了,咱们出身较旁人不同,就不能太任性。”即便是李湛私底下什么都可以做,但是面上礼仪可是一等一的,谁养气的功夫都不如他。
只要能学的东西就要拼命去学,这样不是为了显示自己真的比别人高贵多少,或者去别人面前显摆,而是让自己什么都懂点,不至于孤陋寡闻,惹人笑话,作为君主,更是如此。你怎么能知道自己一辈子就是皇帝呢?
但同时她也不赞成太子过于刻板了,人还是要灵活点,偶尔淘气点,出点格,这样才活的自在一些。
她的这番话,德音还不算很理解,但是他一向听母后的,燕洲因为比德音大两岁,本来他成长环境也复杂,懂事的早,她说的话燕洲一下就听进去了,也听懂了。
不过孩子们今天多玩了一会儿,饭吃的多了,觉也睡的好了。
苏恂在回去的路上同燕洲道:“真的是没有想到姑母居然这般厉害。”在他心里,从小听到大的都是姑母学规矩如何勤奋,生的多么好看,做事多么灵巧,没曾想,原来姑母爬树也这么厉害。
燕洲却道:“咱们皇后娘娘肯定不同于常人,你得想想,皇后娘娘还管过朝政呢。”
“也是。”这么一说,苏恂就更加佩服姑母了。
二人回宫后,燕洲又同苏恂道:“李京如今还能在上书房念书,当真是皇恩浩大。”本来他爹干了那么多坏事,还削了宗籍,他不应该还在上书房念书的,但是皇上说罪不及父母,故而李京李洪等人还能够来上书房读书。
苏恂不服气道:“其实李洪为人还成,对太子也十分尊敬,那李京倒是笑面虎一个,平时又阴。”李京的母妃明明只是个侧妃,和他苏家也有些亲戚关系,但李京和他们都不太相熟,总觉得谈不拢一样。
尤其是李京对太子,并没有想象中那样,太子是东宫之主,未来的君主,不懂为何他好像一直想和太子平起平坐一样,故意表现的不卑不亢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
燕洲则冷笑:“你管他做什么?丧家之犬哪点值得咱们说,他爹已经被驱逐出宗室,日后就是平民,他呢?现在皇上还宽容,日后他自己做了什么错事,咱们可帮不到。”
自从八皇子犯了事之后,范文君等家眷都被送到皇庄上养着,相当于已经是平民了,金盏因为首告,恢复了自由身,其余女眷如方家,虽然为方侧妃的境遇感到同情,但也不敢再做什么。
范文君却十分满足,八皇子不倒,死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和她的儿子,现在洪哥儿还能够在上书房读书,已经是极好的了。
至于府中其她姑娘,玉姐儿被陈太嫔接进了宫中,尽管陈太嫔此人趋利避害,但对亲孙女儿还是放不下心,生怕她母妃过世父亲流亡,她的日子难过。
庄子是一座温泉庄子,范文君早起后,在庭院走了一圈,觉得比在宫里和王府里住着舒服多了,没人管束,可不就安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