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她就不这样了,原本人家说什么低调做人,这话说的实在是太对了,否则现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了。
宫里的人总是这样,话不说透,但是态度却飘忽不定。
同时,她也后悔曾经质问皇后了,谁知道皇后现在主政?在她的历史认知中,除了武则天,好像就没什么很重要的女性了,况且齐朝也是个男尊女卑的社会,女人大多数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她如何会知道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皇后居然成了摄政之人,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蒋老夫人姜桂之性,老而弥辣,故而道:“太子是国之储君,哪里会有空见内眷。”
有蒋老夫人打圆场,气氛才重新和善起来。
但是蒋白芙心里依旧害怕,以前她总觉得规矩是规矩,她这个太子妃是正妻,无论太子娶多少妾,她都稳如泰山,可现在她怕了,皇帝实在是不按牌理出牌,连一向在后宫的的皇后都能主政,她不知道轮到自己身上会有何种变化?
冬日以来,肃亲王妃映雅害了一场大病,年轻时频繁小产,身体居然比年迈的肃亲王还要差,差到卧床一个月还起不来身。
崔丽君进宫,言语中也是充满担忧:“府里大夫也找了不少,我们爷也是进献了几位名医,但母妃身子还是虚弱,这几天我们在府里都是轮流侍疾。”
“你也不必担心,她到底还年轻。”
现在对于映雅,映真已经再也不会感到愤恨了,时过境迁,她的心胸气度随着自己日子过的更好只会越来越宽广。
但没想到映雅还没过世,肃亲王的世子妃因为侍疾,劳累过度,居然去世了。
可映雅还来不及欣喜,肃亲王就过世了,这位手握大权的荒唐王爷是在床榻上休息时去世的,没病没灾也算是喜丧了。
肃亲王府两桩丧事一起办,府里的哭声是压根都没有停过,映雅自己也懵了,她从未想过丈夫会这么快先她一步而去。
这么些年,她也不是没怨过丈夫的,但更多的是相互扶持。
她越来越依赖丈夫,丈夫也越来越依赖她,没想到好过的日子真的没几年。
章阿蛮端了汤药进来,“母妃,您喝点药吧,您才大病初愈,可不能再有什么事情了?”
“不必,我只是近来有些累着了,你不必忙。”儿媳妇生了个女儿,她虽然有些失望,但是看在儿媳妇对儿子用心的份上,她对这个儿媳妇倒是不错。
章阿蛮叹了一口气:“爷那里,我已经送了饭过去,就怕他累着了。”
映雅点头:“你做的不错。”这个儿媳妇主动为儿子开脸了几个丫头,平日里对儿子比自己都看顾的好,她是没什么话说的。
但是,她看了她一眼,“老王爷走了,世子夫人走了,世子要新续娶还得等出了老王爷的丧,家里还是我管着,你年轻,这些日子过来帮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