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啸之将出租车拦定,绅士地拉开车门,对沈昼叶说:“上车吧。”
接着,他又开口问道:“你家在哪?”
沈昼叶呆呆地说:“滨……滨杨花园?”
结果陈啸之微一点头,不容拒绝地先将钱付了,并将手垫在门框上,示意沈昼叶先上车。
沈昼叶:“……”
沈昼叶都不知说什么……她钻上出租,下一秒陈啸之将自己病号服外的外套脱了,按在了沈昼叶的腿上。
路灯映在车中,沈昼叶试图把外套推回去,说:“这、这这这真的不用……”
陈啸之道:“你都快冻死了。”
什么快冻死了,外套也太暧昧了吧!沈昼叶耳根都烧了起来……
“不行,”沈昼叶抗拒地道:“班长你还是病号呢!我怎么能抢你的衣服穿?你拿回去……”
黑夜里,陈啸之忽然变得极其冷酷,将门吧唧一声关上了。
沈昼叶:“……???”
“喂?!”沈昼叶拍了拍窗户:“可是班长我真的不能要你的外套……”
下一秒,出租车司机一脚油门,那车瞬间窜了出去!沈昼叶抱着班长的外套焦急地朝后看,只看到陈啸之站在寒风里,那白蓝的病号服被吹得鼓了起来——特别不合适,但他站得非常直。
沈昼叶:“……”
出租车司机迷茫地问:“那小伙子那么结实。小姑娘,你确定那是个病号?”
沈昼叶:“…………”
出租车驶出五棵松桥,灯光明灭暗淡,十五岁的沈昼叶小心翼翼地将外套穿在自己身上:“可是他已经住院五六天了。”
出租车司机:“???”
沈昼叶拉上拉链,将自己埋在了陈啸之的外套里头。
“所以他病得很重。”
十五岁的沈昼叶对着司机,严肃地强调了一件并没有逻辑因果关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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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同学那天晚上做完作业时,钟表已经指向了夜里十二点。
国内的作业以书面居多,沈昼叶还成功地在语文默写中得到了写出八个错别字的好成绩,喜提将桃花源记的原文加翻译抄写八遍的惊喜大礼包,写到最后,沈昼叶觉得自己的手都开始远离起了自己的肢体……
……国内的中学生都是什么怪物,怎么都这么能抄东西啊!
换一个环境,一切都不一样了。
原先沈昼叶是字面意思上的student,老师的骄傲,甚至还是学校的小门面,她那时的朋友还开玩笑,说他们的毕业典礼上有很大可能是沈昼叶上去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