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泰尔写道:&ldo;这个法律的第一条,双方都承认存在着一种正规战争。如果人们希望在这种武装的暴力行为中也有秩序或规则。那就是要确立一条限制战争产生灾难的界限,并且要使和平得以归来的大门永远敞开。这一条是绝对必要的。要想指出任何其他的指导原则,那就不可能了,因为国家不承认有高于它的法官。
所以,决定战争行为的合法性以及战争效果的权利,从外部来看,从人类之间的关系来看,都不是依赖战争理由的正义性,而是战争手段的合法性,‐‐这既是说,一切都应该符合于正规战争的要求。&rdo;[作者注:《万国公法》(约瑟夫&iddot;奇蒂翻译,1834年英文版),第381-382页。]
关于战争中所应用的正当方法,他又谈到:
&ldo;任何施加于敌人的不必要的伤害,任何不能带来胜利以及不能促使战争结束的敌对行为,都是受自然法律指责的放纵行为。
但是,这种放纵行为有时是不可避免的。因此,从某种程度来说,国与国之间,要有相当的忍耐。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为使战争有一个令人满意的结局,就需要准确地决定进行战争的时间会有多久。即使有可能对这一点作出准确判断,国家仍然不会承认,因为她对每一种指导的形式都要进行判断,她要继续完成许多的职责。如果你为指责战争中过分残暴的指控打开了大门,那也只能增添抱怨的次数,而且也会影响对峙的双方,使他们在思想上增加敌意,并使新的创伤不断出现。只有一个被彻底摧毁,宝剑才会插入剑鞘。所以,在国家与国家之间,应该提出一个共同的规则。这种规则应该不受环境的限制,切实可靠,而且容易应用。当然,这些规则不应该教育人们用绝对观念去观察事情,如果那样就与我们的描述不符合了。&rdo;[作者注:《万国公法》第369页]
所以,&ldo;节制&rdo;是一个关键。应该不使什么东西得以阻碍和平的恢复。关于这一点,伏泰尔说:
&ldo;一个和平条约只不过是一种折衷的结果。如果人们在战争中坚决遵守严格而刻板的正义规则,双方都固执地行使自己的权利,并且互不让步,那么,他们就不可能签订和约。涉及引起战争的问题,当然需要有一方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要责备自己有过不公正的要求。关于这一点,除非已被逼到最后的绝境,不然是很难做到的。如果有一方承认他的事业是非正义的,那么,他就必须同时谴责为支持这一事业而进行的每一个行动。同时,要归还掠夺来的一切,赔偿战争的费用,并且补偿损失。于是就产生另外的问题:对于所有的损失,如何形成一个正确的估计?对于流血事件,大批公民的伤亡,以及家庭的毁灭,又该付出什么代价?当然还不只是这些。遵守严格的正义规则,就要求使非正义战争的始作俑者受到相应的惩罚,并保证曾经遭受他的进攻的人们在未来得到安全。……即使是正义的一方,他也会越出合理自卫的范围,而在进行战争的过程中,因不适当的过分行为而致罪,尽管这一方的战争目的在最初是合法的。他也许有许多冤屈,不过严格的正义规则将要求补偿他们。他可能征服了一片土地,并且夺得了超过他所受损失的价值的战利品。但是,有谁能准确地计算和正确地估计这个呢?……继续进行战争,直到一方完全毁灭为止,这是令人不安的。而且,如同从事某种事业,我们最终还是要把自己的思想转向和平的恢复,因此,应该指引我们所有的措施去达到有益的目的。但是,这里没有其他的权宜之计,只能考虑双方的要求和彼此都不满的折中方案,并且通过实际上平等、公正的会议,来结束所有的争议。这是容许的。在这样的会议上,对于战争的最初起因,对于那些会引起各种敌意举动的争吵,可以不作任何决议,也不要指责哪一方是非正义的‐‐没有人会屈从这一指责‐‐只需要形成一个简明的协议,决定在所有权利废除之际,每一方将接受什么样的同等条件。&rdo;[作者注:《万国公法》第369页]
更进一步地说,因为&ldo;和平条约的作用是要结束战争,消除战争中的争议&rdo;[作者注:《万国公法》,第437一8页。]所以,&ldo;如果一个不公正的、贪婪的征服者征服了一个国家,并且迫使这个国家接受无情的、屈辱的、难以容忍的条件,那就需要迫使她屈从,但是,这种外表的平静不是和平。在这里面蕴藏着一种反抗力量,当被征服的国家忍受到一定程度时,她就会起来,以斗争的手段摆脱这种屈辱的和约&rdo;[作者注:《万国公法》,第438页。]
三、专制国王的军队
不管法理学家们提出过什么建议,如果不是因为宗教改革而使罗马教皇的权威严重削弱的话,这些建议都是毫无意义的。在此之前,&ldo;神权国王&rdo;被当作是他那王国里为世俗崇奉的上帝的可信赖的代理人。在此之后,就新教的国家来说,为了宗教的目的还是如此,但是在天主教国家里,最高统治者已不认为大主教举行的加冕典礼与其他的圣职仪式有什么不同。1661年,路易十四世登基,并亲自接管了法国的统治权。他接收了一个专制帝王应有的权力与权利。他的理论是&ldo;王权神授&rdo;。[作者注:《万国公法》,第445页。]作为上帝的代理人,他具有一种神明,而且,他和他的宫庭都成了欧洲大陆诸王国的楷模。简单地说,法国在政治上又回到了意大利专制君主式的统治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