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砚当然不是想上天,但他也不想跟谢桓修去那种地方,所以书砚选择不吭声。
谢桓修用脚碰了碰书砚。
……
没反应。
谢桓修稍微用了点力,踢了踢书砚。
……
还是没反应。
谢桓修急了。看来书砚是真不想理他了。书砚,书、砚,他要是理你的时候,你想卷就卷,想折腾就折腾。但是他不想理的时候就是个大傻砚台,谁对他来说都是块墨。
哪家的墨是能磨的过砚台的?
气鼓鼓的谢桓修眼珠一转,决定放大招。
他颠颠绕到书砚身前,蹲下身子,大眼忽闪忽闪的,眼睛因刚刚哭过还有点红,略带委屈的喊了声:“狗蛋哥……”
一阵恍惚,书砚好似又回到了在东村的日子。
那时读书读累了的谢桓修,总是趴在窗台上,别扭的想撒娇,又不好意思撒娇,就拉长音这么喊他。
他似乎很久没有听到谢桓修这么叫他了。
书砚抬眼看着眼前的人……
又把头低了下去。
一直瞪着眼观察书砚的谢桓修顿时傻了眼,这个反应不对呀!难道是没听清?
“狗蛋哥?”
谢桓修很懂书砚,知道书砚最在意什么,可他却忽略了,书砚同样也很懂他。
书砚是一直怀念在东村的日子,包括那个在麓山书院人人都嫌弃的名字,可这对书砚来说这是他不能遗忘的,弥足珍贵的,做狗蛋的日子受过苦、也遇到过待他好的人。
而“书砚”对他对他来说不过是被嫌弃、嘲笑后不得不改的名字罢了,对于这个名字他始终有一种抗拒感,哪怕是谢桓修取的,他也喜欢不起来。
只需要一眼,书砚就看得出谢桓修叫他,不过是为了哄自己陪他去万花楼罢了。
那股心底自然而然升起的小欢喜,瞬间就被一盆凉水给打灭了。
所以他继续选择默不吭声。
“狗蛋哥?”
……
“狗蛋?”
……
“谢书砚!你敢不理我,你居然敢不理我!”
看着仍是不吭声的书砚,谢桓修眼珠一转,决定放狠话。
“哼,我爹娘是让来你照顾我的,既然你都听不我的话那你回东村吧。”
“哦。”书砚听了这话终于有了反应,憨憨的回了一声,便起身准备回房收拾东西。
谢桓修再次傻眼,这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啊?不应该是哭求不要让他走,自己说什么是什么的嘛。
眼见书砚真的开始收拾东西,谢桓修慌了。
他觉得,最后很可能要变成自己哭求书砚不要走……
“你收拾什么收拾,反正以后你都要在东村呆着了,难不成你还要穿这些干活不成?”生怕最后哭求的人变成自己谢桓修开始找茬,希望借此书砚能回想起自己的好,就舍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