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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1页）

&ldo;是这样。&rdo;谢尔盖忍住了笑。可以肯定地说，他有点喜欢这个阿列克，尤其是跟谢苗诺夫比较起来。但他向阿列克提出一个新问题：&ldo;您深更半夜到谢苗诺夫家里去干什么?&rdo;

&ldo;取一样东西。我已经对您说过了。&rdo;

&ldo;我什么东西都没有!……&rdo;谢苗诺夫大叫起来，脸又涨得通红，&ldo;我发誓，我……&rdo;

&ldo;谢苗诺夫公民!&rdo;谢尔盖打断他说，&ldo;我现在没有问您。&rdo;

&ldo;可是……可是我抗议!他胡扯!……厚颜无耻地撒谎!&rdo;

阿列克攥紧拳头，霍地从椅子上站起来：&ldo;我撒谎?狗东西?!&rdo;

罗巴诺夫用手按住他的肩膀。阿列克怒不可遏，浑身颤抖，重又在椅子上坐下来。

&ldo;好吧，&rdo;他威胁地说，&ldo;那您就记录吧。要知道，我认识这个狗东西。

我本来要从他那里取……一只手提箱!……&rdo;

可是从他口里再也得不到任何东西了。他坚决拒绝回答。

谢苗诺夫提心吊胆地斜眼看着阿列克，固执地一遍遍地说：&ldo;我第一次见到他……我发誓，是第一次……而且我没有任何手提箱!……现在没有，以前也没有!……&rdo;

于是谢尔盖开始觉得，他说的是真诚的。

对质终于结束了。阿列克被带走了。谢苗诺夫疲惫不堪地从位子上站起来，用手绢擦着汗湿的脸和脖子，问道：&ldo;我可以……走了吗?……&rdo;

他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忙不迭地朝门口走去。

&ldo;你有什么要说的吗?&rdo;谢尔盖问，这时就剩下他和罗巴诺夫两个人了。

&ldo;很想知道这个手提箱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呢?&rdo;

&ldo;你是说火车上的那个吗?阿列克亲自去接站的，跟那个穿毛皮大衣的姑娘一起去的。可是谢苗诺夫……&rdo;

&ldo;谢苗诺夫好像确实不知道这个手提箱。&rdo;

&ldo;那么手提箱知道他喽?&rdo;

&ldo;是啊。&rdo;罗巴诺夫长出了一口气。

&ldo;这是胡说八道!&rdo;

&ldo;是胡说八道，但却是事实。&rdo;

&ldo;你知道。二者必居其一。&rdo;

&ldo;假如我说我什么都搞不明白，这会使你觉得更加满意，对吗?&rdo;

&ldo;当然，&rdo;谢尔盖不高兴地冷笑了一下，&ldo;至少我们将会处在同样的地位。&rdo;他停了一下，补充说：&ldo;总之，谢苗诺夫不像团伙的头子。&rdo;

&ldo;至少肯定是团伙的成员。&rdo;

&ldo;这是另一回事。但是头子……干这种事，应该是危险的头子。&rdo;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罗巴诺夫一眼，&ldo;还有，我认为，谢苗诺夫什么时候都不会去杀人的。他不是那种性格的人。&rdo;

&ldo;嗯，你也许是对的。&rdo;罗巴诺夫怀疑地应了一声。

他们最后决定，必须休息一下，按时吃顿午饭，哪怕就一次也行。于是，像往常一样，他们说好决口不谈公务。休息就是休息。

他们顺着宽阔的楼梯下楼时（食堂位于半地下室），罗巴诺夫谈起了关于冰球的热门话题。于是，不用说，立刻爆发了一场争论，因为两个狂热的球迷不可能不谈冰球，况且谈的是组建一支球队，这支球队由来自各地的球员组成，目的是在即将举行的比赛中夺取世界冠军。他们各自都热烈地坚持自己的候选球员，表现出所有真正的球迷所特有的渊博知识，口若悬河地说出一连串术语和去年国际比赛中的例子。同时，罗巴诺夫跟迎面碰上的同事们一一打招呼，介绍谢尔盖跟他们认识，极力打趣逗乐。他那乐观的性格轻松地战胜了疲劳，所以，谢尔盖望着他，几乎觉得自己身体上的疲劳也渐渐消失了。他已经多少次地感到高兴的是，在办这种棘手而错综复杂的案子时，这个人总是跟他在一起。

这一次食堂里人很多，来来往往，十分喧闹。他们狼吞虎咽，吃得很香。

谢尔盖说：&ldo;知道吗，我很喜欢你的扎特金。&rdo;

&ldo;大家都喜欢他。他是个有前途的小伙子。&rdo;

这是罗巴诺夫喜欢说的一个词，从他在莫斯科&ldo;狄那莫&rdo;当桑勃式摔跤编外教练时起，这个词就一直挂在他嘴边。于是，谢尔盖淡淡一笑，问道：&ldo;而且还是个富有成效的吧?&rdo;

这是罗巴诺夫喜欢说的又一个词。

&ldo;你瞧着吧。&rdo;他狡黠地回答说。

两人坚决地恪守着不谈公务的约定。可是难道能够不去思考它吗?尤其在这样嘈杂的环境中，说话很费劲，更多的是沉默。于是谢尔盖琢磨起阿列克来。这个小伙子是怎么回事，从哪里来?他是怎么卷进犯罪活动的?他可是个有文化、相当聪明的小伙子，爱自己的双亲。当然，他脾气暴躁，自尊心很强，高傲自大。阿列克今天说：&ldo;愚蠢的高傲自大。&rdo;看来，他不知对什么有点婉惜，发现自己的什么疏忽……发现这样的人有&ldo;愚蠢的高傲自大&rdo;

并不难，因为他年轻，没有经验，大概刚刚从父母的羽翼底下飞出来。而且父母在高加索。他为什么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他的犯罪联系不可能在那里，他的故乡城市，而且不可能把这些联系带到这里来。阿列克显然出身于良好的、诚实的家庭。但是阿列克怎么到这里来了呢?离家出走?为什么要离家出走?他是爱父母的。大概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要么是发生了不幸的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