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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汇聚出阴阳冰火,那么开启这个八卦阵就不难了。”颜墨温柔地一笑,说道。
韩曼音侧首,盯了盯整个巨大的存放神像的圆坛,略带着疑问说道:“可就算我拥有阴阳冰火,但不会操作,似乎也没有多大用处。”
颜墨缓缓开口道:“这点你无需担心,阴阳冰火是罕见的属性,具有灵性,感应到伏羲八卦阵后也许自己就会喷薄而出。我会在后方用真气给你支持。”
韩曼音明白地点了点头,“女娲为巽,伏羲为乾坤,有巢氏震兑,燧人氏为离,神农氏为艮坎。这样看来,顺序完全错误了,得摆成八卦阵的样子。”
韩曼音话一出口,颜墨已经在体内缓缓催动真气迫使神像移位。白雾一阵,几个呼吸之间各神位已经安安妥妥地移动到了自己该站的地方。而伏羲所占的位子背对着光因此投射出了一个代表“坤”的伏羲影。神农氏则由于光折射在旁边幻化出一个淡淡的神农影。
七个实像虚像构设俱全,就在这一刹那,忽然从远及近,由低到高传来了“轰隆隆”的声响,震耳欲聋,尖利好似万马奔腾。随后圆坛的中央,发出了“吱嘎——”“吱嘎——”的两声,一轮雕刻着太极图案的圆盘在金末粉碎撒灰中徐徐显露真实面目。
只见那太极圆盘上原有的两个一阴一阳的点此时都空缺了出来,一阳的直直指向黑金纹女娲,一阴直直对向站着的韩曼音。
须臾,韩曼音最先打破了沉默,说道:“看来我们的判断是正确的,的确出路和这个地方有关。现在问题在于那两个一阴一阳的点身上。”
颜墨似乎有些苦恼和无奈地说道:“那阳点指向女娲,分明就是在讨要当年三生石的碎片。那阴点指向你,则大概是在寻求你凝聚的阴阳冰火。”
韩曼音一愣,转瞬间明白过来。虽然这在现实中实在太匪夷所思了,但毕竟她穿越到这里,早就没有所谓的“科学”了。她微微有些讶异颜墨的反应和思考的角度,“你比我想象的要智慧。”
“非然也,我只是,喜欢。”颜墨的嘴角露出笑意,意味深长地回答。
喜欢,也许在这句话里,包含了很多辛酸和苦涩,又或许是别的意味。韩曼音只是被这句话莫名地惆怅到了,却并没有深入去想。
“我,可以凝聚阴阳冰火。”半晌,韩曼音才肯定地点了点头。
方才她调动真气有了不少试炼的机会,现在熟练许多,调动起来也得心应手。虽说在武这方面她真的没有什么见识,但是凝聚真气在她看来可能和抽面条揉面团差不多吧。
颜墨似乎轻笑了一下,没有去打扰韩曼音。
韩曼音平稳自己的心神,定下心来仔细感受体内真气的流动。缓缓地,从如同丝绸一般的真气中抽出一缕缕薄薄闪动着光辉的气脉,凝神将它们溶聚在一起,形成一个大小如同蚕茧的流动水纹光团,隐隐有火在跳跃,内部则似乎是冰核,十分玄妙。
韩曼音额头上渐渐冒起了汗珠,一滴滴凝结起来,顺着光滑柔嫩的脸庞滑下,像是在承受极大的压力,神智都有些费力。
紧接着“砰!”地一声,韩曼音全身猛然一震,一股庞大新鲜的真气喷薄而出,闪耀着白色光辉,十分美丽。未几,便十分乖巧温顺地在阴点的部位浓缩,刚好覆满了阴点,颜色七彩,又好像有些透明。
韩曼音撑开有些沉重的眼皮,轻嘘了一口气,苦笑道:“果然是笨鸟,不先飞就永远落后了。”
“恭喜你,成功。”颜墨温声说道。他的掌间一直凝聚的真气屏障在韩曼音松气后瞬然收回,留下了一些细碎的汗渍。
韩曼音眨巴了一下眼睛,活动了活动。她的身体虽然瘦小但在困境和意念的折磨下变得精悍起来,面容也别有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