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好呀。&rdo;谢橘灯不自觉变得幼稚起来,对话显然向低龄化发展。
谢怀在那边教杨文曜小朋友该说什么,&ldo;说,姐姐好呀。&rdo;
&ldo;姐姐好呀。&rdo;杨文曜咬字不清,声音一顿一顿的,偏生没有顿在该停留的地方,不过大人听小孩说话,从来不在意这些。
&ldo;生日快乐。&rdo;
&ldo;快乐&rdo;这句杨文曜懂该怎么回答,显然他今天已经听了很多遍了。
谢橘灯不自觉的带上微笑。
&ldo;你要回来吃蛋糕吗?&rdo;杨文曜无师自通的学会了问问题。
&ldo;你请我吗?&rdo;谢橘灯使坏。
那边一阵沉默,谢怀鼓动他说好,但杨文曜显然有点不想分享蛋糕,谢怀就吓唬他说蛋糕吃多了牙齿会坏掉,于是杨文曜小朋友十分纠结。
谢橘灯让他把手机还给妈妈,杨文曜从善如流的给了谢怀,逃避了这个问题。
&ldo;喂,&rdo;谢怀习惯的喂了一下,才开口继续话题,&ldo;这小鬼,生怕别人抢了他的东西,简直是守财奴。&rdo;
&ldo;小孩子嘛,长大了就好了。&rdo;谢橘灯装作不甚在意的说出这句话,她同时扭头看向窗外,因为夜幕和幽光,玻璃上映出她的脸庞,看起来很模糊。
其实不是小或者大的问题,而是在什么样的环境下生活的问题。只有在蜜罐子里长大的人,才能这样没心没肺的自由自在。
如果依靠察言观色长大,那么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因为成长会给他一种近乎天然的警觉,让他知道该说什么就说什么。
&ldo;那没事了吧?&rdo;谢怀问。
&ldo;没事了,我就是打电话问一下情况。&rdo;谢橘灯如梦初醒,&ldo;拜拜。&rdo;
&ldo;拜拜。&rdo;
&ldo;妈。&rdo;谢橘灯忽然喊了一声。
&ldo;嗯?&rdo;谢怀停顿了一下,幸好没有手快挂电话。
&ldo;我爱你。&rdo;谢橘灯鼓起勇气说了这么一句。
&ldo;你这孩子……&rdo;谢怀保守而传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谢橘灯,只能这样似嗔非嗔的说了一句,犹犹豫豫了一下,也说出口:&ldo;妈妈也爱你。&rdo;
&ldo;晚安。&rdo;谢橘灯说了最后一句。
&ldo;嗯,晚……午安。&rdo;
大概老天实在看不过眼自己的行为,终于在谢橘灯觉得山穷水尽的时候给了她一线希望,这次手术非常成功,时隔半年之后,谢橘灯终于从医院出来了。
素盈接她出院,回到两个人合租的地方,感觉世界都变了。
小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个蛋糕,厨房竟然意外的有人。
谢橘灯疑惑的看着素盈。
&ldo;我还要感谢你。&rdo;素盈笑吟吟道,&ldo;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解意,我是在医院认识他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