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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逃亡之旅(第2页)

玉面书生叹息道:“昔年逸真人在世时,华山派是何等的风光。门下出了个‘剑圣’师慕远,其他几个弟子也都是出类拔萃,千里挑一的名剑客。怎想世事无常,公孙岳常被逐出师门,师慕远下落不明,路南音英年早逝,短短数年,人才凋敝,一落千丈。这一代的弟子,或是年纪轻轻,未经磨砺,或是资质平平,难成气候,没法和上一代相提并论。也难怪连清河帮这帮乌合之众,都刚如此放肆,处处向华山弟子寻隙。”银钩少年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华山派毕竟是大派,就算是今非昔比,势力仍是不小。清河帮这些杂碎跟他们叫板,也太得意忘形,不知死活了。”玉面书生道:“老七啊,你只是看到了事情的表面,所以的想法还是天真了些。华山开山立派二百载,结下无数的仇家;公孙季常身为大弟子,原可接掌华山,却被逐出师门;名剑龙光还在华山派。仇家、强盗、公孙岳常,这些人或怀恨在心,或觊觎龙光,哪个不想在华山派内外空虚之时,直捣黄龙?如今的华山派,完全是靠掌门柳馥香和‘凌波金燕’宫琳琳两人在苦苦支撑,才能门面不倒。为了防备这些人趁虚而入,保住华山的基业不坠,柳馥香势必不会做无谓的牺牲的。一旦和清河帮决一死战,清河帮固然难以抵挡,以至于土崩瓦解,然而华山派这一方,也必损兵折将,雪上加霜。所以对清河帮的羞辱能忍则忍,不到万不得已,决不轻举妄动。”银钩少年竖起大拇指道:“三哥的分析果真是鞭辟入里,入木三分,不愧是能作我们军师的人。”玉面书生拿羽扇在他大拇指上一拍,道:“你少拍马屁。”

张夜书光顾着凝神听他们的对话,没在意华山派的少年和那壮汉的战况。再往人丛内望去,壮汉刚巧一个左鞭腿将华山派的少年踹倒,拿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清河帮的人见同伴轻松取胜,自然欢呼雀跃;那两名少女则沮丧不已,泪眼yu滴。

那壮汉摸着咽喉上的一道两寸长的伤疤,志得意满道:“冯卿喻,你还记得这道疤吧?”青衫少女强忍泪水,怒目而视道:“是我伤的又怎样?我只恨自己当初没杀了你!”壮汉道:“哟,好大的口气。当时若非我身下压着个小娘们,一时大意,遭你偷袭,凭你这点三脚猫的功夫,能伤得了我?”冯卿喻不甘示弱,挺剑出鞘道:“说我是三脚猫功夫,要不要比试一番?”壮汉道:“别这么激动嘛。女人动动绣花针也就罢了,动刀动枪多不好呀,万一伤着自己了怎么办?我会心疼的。”冯卿喻道:“田广汉,我杀了你!”田广汉仍是嬉皮笑脸道:“你还是把剑收起来吧,别忘了和你青梅竹马的小白脸还在我手上。你敢动一根手指,我便一刀下去,让他身首异处。”冯卿喻害怕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伤你的人是我,有什么事冲我来,你别伤害他!”田广汉一口浓痰正中那少年的额头,道:“臭小子,你何德何能,竟有这么个如花似玉垂青于你。”随后抚摸下巴道:“你对这个小白脸当真是情深义重,令人动容啊。要我不伤害他也不难,只须答应我一个条件。”冯卿喻急忙问道:“什么条件?”田广汉道:“陪我睡一晚。我便放了他,担保他不伤一根汗毛。”

冯卿喻身边的女子骂道:“田广汉,你简直是厚颜无耻,禽兽不如!”地上的少年嘴唇发白,战战兢兢道:“卿喻师妹,你快和眉师姐走吧,不要管我。宁可一死,我也不能让这个狗东西玷污了你!”田广汉咧嘴一笑,手起刀落,刀锋从少年的指尖穿过,入地数寸。少年双眼紧闭,瘫软在地,地上湿了一大块,大家嗅到了尿sao味。少年苦苦哀求她道:“师妹,你从了他吧。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啊。大不了我不嫌弃你是残败之躯,我娶你,我比以往加倍地对你好。”冯卿喻泪如雨下,她情有独钟,一心托付终身的男子,竟是这般贪生怕死,恬不知耻的鼠辈。

只听啪的一声,少女冷不防甩了张夜书一个巴掌,掌声震耳yu聋,大家都投来好奇的目光。张夜书懵然道:“你打我做什么?”她的回答让所有人都啼笑皆非的话:“你们男人真是无耻之尤!”张夜书已经听到有人在低声议论,说娶了这么个媳妇,当真是三生倒霉。他道:“你别一叶障目,以偏概全啊。天下间甘为心爱之人以身犯险的好男儿还是很多的,我就知道一个。”少女道:“是谁?”张夜书道:“你爹。”少女忽然黯然道:“我爹才不是什么好男人。”张夜书心说,为人子女的,多数人第一个崇拜的人会是自己的父亲,认为他是天底下最伟大和无所不能的人。就说他,虽说从未见自己的父亲,可心里坚信他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很少人会像她这样评价自己的父亲,除非她父亲对不起她母亲,在她心里留下yin影,所以她这般憎恨男人。

田广汉道:“冯卿喻,你可想好了?再犹豫,我可不能确保你的恋人没个三长两短。”热恋中的人很傻,热恋中的女人更傻,明知此人是自私自利的伪君子,但她还是不忍他收到任何伤害。田广汉很了解女人的心,一旦她们爱上某个男人,便会义无反顾地为他们牺牲一切,包括自己。田广汉胸有成竹,她一定会答应的!冯卿喻轻启朱唇,悲痛而又绝望道:“我……”田广汉得意的笑了,他知道自己就要抱得美人归了。这是他最后一次笑,一把银钩从他的脑后刺入,从右耳穿出。他死了。

在此之前,张夜书听到银钩少年和玉面书生如下一段对话。银钩少年道:“姓田的眼光还不错。这小妞一张小脸长得甚是狐媚,脸上的神情偏又冰清玉洁,半妖半仙,看得我都快yu火焚身了。”玉面书生道:“这里毕竟是华山派的地界,最好还是别打她的主意。实在受不了,便去窑子里出出火。长老派我们出来找那一对男女,在找他们之前,不可别节外生枝。不然他老人家怪罪下来,你我都担当不起。”银钩少年道:“管不了那么多了。顶多长老怪罪下来,我一力承当,不连累你们就是。大哥?”剑眉中年默然以对。银钩少年喜道:“你看,大哥都不反对。我去啦!”

银钩少年拔出银钩,银钩上沾满了红se的鲜血和白se的脑浆。他将鲜血、脑浆在田广汉的肩上擦拭干净,轻轻一推,田广汉便倒下了。清河帮的人看得毛骨悚然,骇得四散奔逃。华山派的少年也趁机手足并用,爬到一边去。

银钩少年一脚踏上田广汉的背上道:“姑娘,这只想吃天鹅肉的癞蛤蟆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了。以后你就跟着我。我可比你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用的师哥强多了,保证让你yu仙yu死,只羡鸳鸯不羡仙。”

冯卿喻见银钩少年杀了田广汉,还道他是个见义勇为的少年侠士,没想到此人照样居心不良,觊觎她的美se。她才出得狼窝,又入了虎穴。

听了他的轻薄言语,冯卿喻的师姐万星眉早已按捺不住道:“你这家伙,休得对我师妹无礼!”拔剑出鞘,挺身横削过去。银钩少年就地一跃,跃过剑锋,一脚扫向她的肩窝。张夜书看万星眉躲不过去,从人丛外跃入圈内,凌空一个侧踢。银钩少年耳听着有人来袭,左掌一推,虽说及时挡下了张夜书的攻击,然而这一脚的力量太大,他在半空中侧移了两尺,着地后又退后三尺,才立住身。银钩少年见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坏了他好事,勃然大怒,挥舞银钩,冲上来。张夜书用南少林的“金刚掌”迎敌。“金刚掌”是外家功夫,没有三四十年持之以恒的勤学苦练,难有所成。因为练这门功夫太艰苦,过程又太漫长,需要极大的毅力,所以练这门“笨”功夫的少之又少,能有始有终,坚持到底的人更少。但是付出越多,收获也就越大。有史以来,练成“金刚掌”的人,无一不是纵横天下的顶尖高手,一对手掌既是刀枪不入的盾,又是斩金断玉的矛。张夜书才断断续续地练了五年不到,掌法有形而无神,不过在掌上贯注真气后,一般的兵刃也伤他不了,足以以假乱真。

五招之后,银钩少年一招“ri落江天”,连刨带绞,从张夜书的心口攻到胯部,蓦地把钩向他的四满穴一托,张夜书将大部分真气集中在左掌上,一把抓住银钩,银钩向前滑了三寸,快碰到他时便顿住了。张夜书飞速抬起手掌,向银钩少年的肘部切去,银钩被张夜书牢牢控住,他只得弃钩保手,向后跃开。张夜书两手握住银钩两端,生生将银钩拗断了。

银钩少年兵器被毁,脸上青筋暴起,想和张夜书拼命。一团白光倏然从他的面前闪过,在空中转了个圈,又飞回来,落在玉面书生的手中,成了一把雪白的羽扇。玉面书生轻摇羽扇道:“阁下好身手。介不介意在下向阁下讨教两招。”张夜书道:“请。”“请”字出口,玉面书生已将羽扇向他抛来,扇子虽然柔软,但在高速旋转和注入真气的情况下,危险xing并不亚于一把锋利无比的匕首。张夜书把头一偏,羽扇嗅的一声从他的耳边飞过,玉面书生右手为掌,从右向左一拂,而后变掌为爪,斜向抓向他的腰部,左手为拳,接连击出三拳,右掌跟着拍他的左肩,一招使完,那把羽扇刚好飞回,向张夜书的背部飞来。玉面书生的招式是张夜书前所未见的,光是闪避玉面书生手上的攻击便已经很吃力,最后这把羽扇实在是令人防不胜防,不得不用一招现眼之极的“狗吃屎”,埋着头,半蹲地上,才没被羽扇伤着。玉面书生又将羽扇抛出,张夜书两手拍地,倒翻一个筋斗,羽扇紧贴他的脊梁骨,飞上空中。玉面书生左手两指一捺,猛然间翻掌横切,张夜书不敢恋战,足尖点地,向后掠出两丈。他身在半空,远远望去,脑子里忽然豁然开朗。玉面书生每一招,其实就是一个字,第一招是一个“戈”字,而第二招则是个“矣”字。他心说侥幸,若非玉面书生逼得太紧,让他不得不刻意和玉面书生保持距离,他恐怕永远都瞧不出玉面书生招式里的玄机,十招之内,就会落败。

玉面书生的羽扇又飞来了,张夜书一个“神龙摆尾”,从羽扇底下钻过,左手撑地,两腿伸直与地平齐,借“神龙摆尾”的余势接一招“大风起兮”,以左臂为轴旋转半周,一口气踢出五脚。玉面书生抬起右腿自下而上踢出三下,跟着把腿一扫,划出个“厂”字,张夜书手一松,骤然仰面躺在地上,玉面书生这一腿便扫了个空。张夜书一个“鲤鱼打挺”,重新站起,玉面书生一手为掌,一手为拳,又攻过来的,张夜书一边后退闪避,一边观察他的招式,一连三个动作,衔接起来正好是个“白”字。张夜书便猜他这一招是个“原”字,下一个动作的攻击点必在他的胸口之下三寸处,果然玉面书生霍然转身,用左胳膊肘向该出撞来。张夜书轻而易举地抓住了玉面书生的肘部,玉面书生应变极快,一见招式被破,没片刻迟疑,右掌便向他的门面拍来。张夜书踩着乾坤无极剑阵的步法,只是三步,便闪身到玉面书生身前一丈的地方。他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上夹着一块碎布。玉面书生低头一看,自己领口上缺了块布,轻声叹道:“在下输得心服口服。”随即蹲身一跃,一把接住羽扇,退到一边。

那个剑眉中年抱着剑,从人丛外一步步走来。他的身上散发出强烈的杀气,叫人不敢仰视,人们都吓得向两边退后,自动让开一条道来。他走到张夜书身前六尺处,便站住了,道:“拔剑吧。”张夜书用足尖一挑,将华山派的少年掉落在地上的剑挑起来,反手持剑,背手而立。剑眉中年道:“我叫方守成,你姓甚名谁?我不杀无名无姓之人。”张夜书道:“张夜书。”

书疾退一步。方守成手腕一抖,出剑骤然快了数倍,张夜书右肩微收,刹那间避过两剑,一招“苏秦背剑”格开了一剑,回了一剑。方守成一剑弹开张夜书的剑,持剑斜削,张夜书反手一挑,一招“跃龙门”,长剑幻化成两把,方守成一剑向左边刺去,双剑一交,幻化出的那把剑登时消失不见。张夜书连削三剑,方守成一一格开,忽然平地跃起,凌空刺出一剑,像是青城派的“紫气东来”,却比“紫气东来”更加迅捷,也更加可怕。张夜书一招“龙在九天”,人随剑一齐冲天而起。双剑相交,声若惊雷。两人一合即分,同时落到地上。方守成用剑做支撑,单膝跪地,腹部上插了一截断剑;张夜书手中的剑断了一截,余下的不到一尺长的剑身上也布满了缺口,但他的人却是安然无恙。

玉面书生和银钩少年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走!”搀扶着方守成,飞也似的消失在街头。

张夜书若无其事地和少女道:“我们走吧。”少女道:“可是她们?”张夜书道:“我们自顾尚且不暇,还有空管别人!”说着便自顾走了。

少女对冯卿喻和万星眉道:“我们去西安,你们回华山,正好是同路,你们不如和我们一起走吧。路上相互也有个照应。”万星眉道:“适才多亏了张少侠出手相助,能和姐姐和张少侠同行,我们自是求之不得。可是张少侠说……”少女道:“他这人嘴硬心软,他适才的话你们不必当真。”万星眉喜出望外道:“那就有劳姐姐你和张少侠了。”

那华山派的少年道:“卿喻师妹……”冯卿喻背过身,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理他。万星眉道:“梁亦隆,今ri你的所作所为,把师妹的心伤透了,也把华山派的颜面丢尽了。即便是回到华山派,掌门师伯和师父也必不会再容你。你别自取其辱,赶紧走吧。师妹,甭理他,我们走!”

少女带冯卿喻和万星眉回到小店,菜已经上齐了。张夜书端坐在桌子上,目光无神,面如黄纸。少女不安道:“你怎么了?”张夜书一张嘴,一股鲜血从他的嘴角溢出,紧接着便昏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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