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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2页）

&ldo;老板，就是他。&rdo;雀斑小姐说。

女老板上上下下打量焦同，目光是挑剔的、不友好的。

&ldo;同志，你找卡门？&rdo;

焦同也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她。这位女老板越是想努力说好普通话，就越让他明白她是地道的本地人；如同她越是想把自己打扮得年轻，就越显得她人老珠黄一样。置身湾尾街，这一类女性总让他联想起旧戏中的老鸨，虽然他知道这样的联想对别人来说未必公正。

&ldo;我是－－&rdo;

女人摆了一下手，打断了他的自我介绍。

&ldo;你是谁我已经知道了。你找卡门做什么？&rdo;

焦同有点喜欢她了。这是个办事干练的女人。

&ldo;我们正在处理一个干部跟湾尾街头的流氓打架的事。卡门小姐是当事人之一，我想找她了解一些情况。&rdo;

&ldo;卡门不想被扯进这种事情里去。她是一个清白的姑娘。你走吧！&rdo;

焦同不动。他冲这个女人微微一笑。

&ldo;如果这事对她来说关系很大呢？如果它事关她和别人的一生呢？&rdo;

女子修整得细若游丝的眉毛吃惊地高扬一下，疑惑地看着他，仿佛在思考应不应该相信他的话……突然，她很干脆地说：

&ldo;你跟我来！&rdo;

说完，她一转身走进店门。

门外留下了雀斑姑娘。焦同想跟她开个玩笑。

&ldo;小姐，你是卡门小姐的好朋友。&rdo;

雀斑小姐嫣然一笑。

&ldo;我们都是外地来的打工姐妹。我们相依为命。&rdo;

焦同笑了笑，他平生第一次想这些酒店女郎中其实也有大批可造之材，瞧这个女孩子多会说话。

他举步跨进店门。女老板已踏着一道窄窄的楼梯走上去。

一楼大厅里食客如潮如涌。他在拥挤的人群和穿红着绿的小姐中间穿过，上了楼梯。

一个小小的房间开在一楼和二楼之间的拐角处。门开着，女老板已在巨大的老板桌后坐定，等着他。

焦同走进去，随便扫了一眼。

&ldo;你这里装修得不错。&rdo;他故意将话题扯远，想创造一个宽松一点的谈话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