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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ldo;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十点半之后，位于天蝎广场西南方向不远处的一家名叫&ldo;诗音&rdo;的唱片店发生了偷窃事件，被偷的是一些女星的写真集，本来店里的老板不打算管的，但他怀疑这次的案犯是个惯犯，也就是跟造成市区里各种失窃案的犯人是同一个人，所以老板报了案，并给我们提供了一些线索，这个线索就是：唱片店是在晚上十点半之后失窃的，而十点半之后进来的客人不超过五个，由于监控视频坏了，所以老板向我们描述了他印象比较深刻、而且比较值得怀疑的客人的样貌。而现在我们工作就是向这些客人进行例行问话。&rdo;

&ldo;什么嘛!不就是在胡乱怀疑人吗?&rdo;弓如愤愤地说道。

泽山重重地咳嗽了一下，示意弓如不要随便插话。

&ldo;这位褚师鬼目同学，&rdo;山口继续问话，&ldo;请告诉我们你昨晚十点之后的行踪。&rdo;

山口一如往常期待地等着对方回答，不料并没有听到褚师回答，却听到了笔在纸上写字的声音，褚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纸笔在写字，写好之后把纸面向山口。

&ldo;不清楚。&rdo;山口读道。

&ldo;公良校长他是那个吗?&rdo;山口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ldo;虽然不是，但我想还是让他写出来比较好，个中缘由说起来比较复杂，而且我想这应该没问题的吧?&rdo;公良校长说道。

看惯了大风大浪的泽山此时点了点头，山口继续问话，&ldo;&lso;不清楚&rso;这个回答也太模糊了吧，还请你努力回想一下。&rdo;

&ldo;每天记着什么时间做了什么事，这样活着，不累吗?&rdo;褚师再次写到，而负责读出来的山口现在觉得自己一点都不帅气了，问话的人是自己，答话的人也是自己。山口发现泽山有点奇怪地盯着自己，赶忙说道：&ldo;不是的，老大，这话不是我说的，这是这位褚师同学要说的话。&rdo;

山口清了清嗓音，尽量不在两位女士面前失态，&ldo;的确会很累，不过这却是我们警察必须要做到是，更准确地说呢，这是我们必须要养成的习惯。既然你不记得具体什么时间做了什么事，那我就换一个问法吧，昨晚你有去过诗音唱片店吗?&rdo;

褚师继续没精打采地写到：&ldo;昨晚我有去过一家唱片店，但没注意店的名字。&rdo;

读完这行字的时候，山口心里一阵窃喜，想大喊一声&ldo;太棒了&rdo;，不过还是忍住了。&ldo;没留意店名呀，你进店里面的时候，里面的客人多吗?要是你能记住有几个人就更好了。&rdo;

&ldo;没注意，好像没什么客人，我在店里面的时候，应该有个女客人，因为有个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飘过一阵香水味。&rdo;

好啊!说什么记不住什么时间做什么事，现在女人的香水味还记得那么清楚，看来店里的女星写真集肯定就是你这个淫棍偷的，山口心里咬定褚师就是犯人，但问话还得慢慢来。&ldo;你能记住那女人的长相吗?&rdo;

褚师摇了摇头。

在山口提出下一个问题之前，泽山警官开口了，&ldo;我想问一下，你进唱片店想找什么唱片?听老板说你没买就出去了。&rdo;泽山想掏出烟来，但看了看周围，硬是忍了下来。

&ldo;警察先生，这个也要问吗?&rdo;弓如说道。

&ldo;我们需要尽可能的收集信息，至于这个信息有多大价值，谁也说不清楚。&rdo;

褚师把写好的纸伸向泽山警官：&ldo;niolopagani&rdo;，泽山看了之后脸色很难看，&ldo;山口，还是你来念一下吧。&rdo;

&ldo;n-i-c-c-o-l-o，p-a-g-a-n-i-n-i&rdo;山口终于吃力地念完了，在场的弓如、班主任和校长都是一脸茫然地看着两位警官，叹了口气的泽山只得无奈地把纸条伸向弓如，要她解释一下。

&ldo;尼可罗帕格尼尼，是意大利的一位着名的小提琴演奏家、作曲家，希望可以帮到您，警官。&rdo;说完弓如把纸条放到了桌子上。

&ldo;谢谢弓如同学。&rdo;山口嘻嘻地笑道，&ldo;老大，你还要继续问吗?&rdo;

在泽山摇摇头后，山口继续提出下一个问题：&ldo;你昨晚离开唱片店之后，去了哪里?&rdo;

&ldo;这个问题，我想保持沉默。&rdo;褚师写道。

山口想说点保持沉默的利与弊时，又听到了泽山那浑厚的声音，&ldo;好吧，今天就问到这里吧，我想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我们会去调查、寻找更多的线索，如果发现什么对你不利的证据，我们会再次登门拜访。&rdo;

&ldo;褚师同学，如果你回去之后突然想到什么或者突然想说些什么，随时可以联系我。&rdo;山口递了一张名片给褚师。

&ldo;说不定……我就是犯人。&rdo;这是褚师第一次在两位警官面前开口说话，还没完全站起来的泽山听到后又重重的坠落在沙发上，才站起身又干笑着的山口脸上的笑容凝固了，这是恶魔在耳语吗?究竟是褚师的声音还是他话里的内容让两位警官如此失态，应该两者都有吧。校长和弓如都露出了担忧的神色，还坐在办公椅上的少正老师却露出很享受的样子，也许她等的就是这一刻吧。弓如的视线突然与少正老师的视线对上了，少正老师对她眨了眨眼睛，弓如不知该报以何种表情，只得干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