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插作战通常都选择在敌防御翼侧、缝隙、结合部等地带,一般都是预先潜伏,在正面火力的牵制掩护下迅速隐蔽的通过敌前沿直接向纵深勇猛穿插,也可采取小群多路以渗透的方式越过敌前沿向纵深发展。
在我们参加的两山轮战的进攻战斗中每次必有穿插分队的行动,都取得了重大战术成果。而当我们防御之时,敌人这帮徒子徒孙也使用了师爷的战术给我们来个穿插。
敌人很是狡猾,再不打我们左翼深沟的主意,改在我连防御阵地的右翼与友邻步兵二连的接合部实施穿插。他们先在前沿前隐蔽地域一动不动的趴了一夜,家伙式不大好象要他妈强奸地球,劲还挺大,地面的植被压死一片,一个个人形印痕清晰的显露地上。
要说这伙敌人还真有忍耐力,有点吃苦耐劳的意思,一晚上连个屁都没放,咳嗽的就更不用说了,还很有想法,知道利用我们要换防这段时间心理麻痹,选择的潜伏地点和穿插方向都很对头。当时那地形不适合空降、机降什么的,否则他们肯定得试吧试吧,做飞机过来多快啊,穿插的距离还远,更容易达到战术目的。
哦,哥们儿忘了,敌人国家穷啊,装备不起运输机什么的,地形适合他们也玩不出那么高难的路子。据说这些年穷兵黩武国力空虚连饭都吃不饱,一周能吃上一顿豆腐的是大款。军装也发不起,三个人轮着穿一身军装,除了女兵一年二年的发一次裤衩,男兵连裤衩都不发,说是亚热带雨林气候穿那东西容易捂出病。我一想也有道理,我们有裤衩也不穿,不穿还他妈烂裆呢。
都是听林小天没事跟我闲白话的,敌人女兵倒底发不发裤衩咱不知道,平时穿不穿更不知道,有没有那么邪乎还需进一步考察。不过他们穷是真的,从抓来的俘虏就能看来出,战俘营里吃了几顿大米饭,再他妈不想回国,就想在咱们这长住了,当一辈子战俘都成。我说他们潜伏一点动静没有呢,肚里没食连拉屎放屁都省了。
友邻二连的警戒哨兵第二天清晨才发现情况,看到地上小草明显弯了腰耷拉蔫死的,地面一个个被压出的浅坑,马上意识到有人在这潜伏过现在已不知去向,估计很可能已经渗入纵深,立即向他们连长、指导员报告。
没等二连将情况上报营里,敌人正面的进攻就开始了,疯狂的进攻,从火力准备就能发现体现出来,平时他们炮兵火力急袭一般十五分钟,这回却达半个小时,炮打的很猛,不过打了一会儿就被我方炮兵有效压制。
正面敌人投入的兵力很多,我一线排支撑点正面全部遭到敌人的攻击,全连忙于抗击敌人进攻,结果让穿插进来的敌人有机可乘,这伙人还真厉害居然摸到了营指挥所附近。
奇袭我营指挥所一旦战功那可是大功一件,在他们的报纸和电台上肯定能与咱们的&ldo;奇袭白虎团&rdo;相提并论有得一拚。这伙人压抑不住兴奋的心情,本来蹑手蹑脚虫子似的向前蠕动,可看到大个的野战帐篷和外面较多的电话线马上判断出这是一个指挥机构,这伙傻逼蠕动的动作加快,个别人还直起了腰要马上冲过去抢头功。
他们的指挥员是一个三十来岁的连级干部,非常有战斗经验,马上摆手制止部下的鲁莽,亲自带着一个小组跃进到我营指挥所三四十米左右的地方卧倒仔细观察。
也该着敌人倒霉,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却突然出了岔子。我营部一个通信员头天吃多了慰问品,估计是瓜果之类的,出来拉稀。他蹲在地上正拉得畅快泄得舒服,突然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象赖蛤蟆鼓肚子&ldo;咕咕&rdo;的动静。
动静来自敌人,估计是几天没吃饱了,甭说瓜果,连正常的饭粒肚里也没几颗,甭说出来拉屎,能吃点东西打死也不能往出拉啊,怎么也得让它在肚里停留半个月以上,保证不空肚。现在完了,&ldo;咕咕&rdo;蛤蟆似的作响就来自空着的肚子。
咱们的小战士可是机灵鬼,能被选上当营部通信员足见其聪明和智慧。他一边拉一边想,这动静好生耳熟,象蛤蟆但肯定不是蛤蟆。干脆不他妈拉了,拉一半得了,那一半留着以后拉,管他妈蛤蟆、青蛙还是恐龙,先扔个石头再说。
小通信员轻轻提上裤子,尽量不弄出声响,捡起一块石头向发出&ldo;咕咕&rdo;的方向投了过去。
石头就落在身边,狡猾的敌人动也不动,知道这是试探,如果发现了一定用枪,而且不会扔石头。
小通信员觉得很奇怪,如果是蛤蟆肯定不会只有一两声,几分钟过去了一声也没有,一定有情况。咱们的战士岁数虽小可也打了几个月仗,实战经验较为丰富,连拉屎都带着枪。可他没有开枪,一旦什么事没有胡乱开枪闹得大家精神紧张一定会被营长骂。他把保险打开,&ldo;哗啦&rdo;一声送弹上膛。
&ldo;哗啦&rdo;一声动静够大,隐蔽的敌人太熟悉这动静了,一定是被发现了,反正已经接近到指挥所附近几十米的位置,开干吧。
不光敌人听见了&ldo;哗啦&rdo;,帐篷口的岗哨可是非常警觉,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听出来是枪械上膛的动静,马上开拉枪栓做上膛动作,并向通信员拉屎方向观察,帐篷里的人也被第二声&ldo;哗啦&rdo;惊醒,这是战时啊,不管人有多累,警惕性出奇的高,于是帐篷里面也是一通&ldo;哗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