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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2页）

&ldo;哈哈哈！我是给你有时间后悔耶，你们四个好不容易有人嫁出去了，我当然不希望看到不好的结果啊。&rdo;这是他的真心话。虽然常替人办离婚，但是他仍然希望每一对夫妻都能在最后关头反悔，重修旧好。

&ldo;放心，其他三个好得很，只有我比较不长进。&rdo;王昱之也知道她们四个曾经约好要一起出阁的，如今她却摆了一个乌龙。

&ldo;所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人与人之所以会结为夫妻，靠的都是一个缘字。&rdo;曾国华语重心长地说。

&ldo;喂！我要是不离婚，你就没钱赚了耶！&rdo;王昱之怪叫。

&ldo;我只是不舍得这么好的一桩姻缘，&ldo;无缘无故&rdo;就结束掉。&rdo;他用此语抗议她什么前因后果都不告诉他。

&ldo;不是无缘无故，是说来话长，改天有空，或是我心情好的时候，再说给你听。&rdo;她也不是听不出他的弦外之音。&ldo;总之，一言难尽。&rdo;

更何况……

王昱之再度瞥了一眼报上那张照片，心中不禁苦笑：更何况他新欢都找好了不是吗？

哼！还说跟她没什么关系，骗人！

想到此，一股无来由的心痛涌上心头，教她难过的想掉泪。为了掩盖自己的失常，她假装低头研究手上的离婚协议书。

&ldo;好吧，不勉强你了，也许你真的有你的苦衷。&rdo;精明如曾国华，怎么会感觉不出此刻气氛的不对呢？

&ldo;嘟！&rdo;电话内线响起。

&ldo;什么事？&rdo;王昱之问。

&ldo;总经理早上没有访客，经理是不是现在就要找总经理？&rdo;电话那头传来西施公式化的口吻。

&ldo;跟他说我稍后就到。&rdo;挂下电话，王昱之收起手上的离婚协议书交回给曾国华。&ldo;走吧，找另外一个当事者去。&rdo;

她不想再拖了，也许事情解决了，一切就会太平了。

＊＊＊

夜幕低垂，星儿初上，整个台北市没有因为夜晚的到来而放弃了白天的忙碌，随着天色的加黑，霓虹灯妄想取代太阳的位置，努力散发炫目的光；路灯也不让它们专美，招朋引伴占据街头，与霓虹灯相互辉映，相较之下，月光就显得逊色许多。台北市的夜比白天还有活力。

该是上班族卸下工作压力，解放自己，尽情享受糜烂夜生活的时刻，却有人仍伫留在办公室，独自品尝另一种台北市的夜。

结束了吗？

他跟她之间真的结束了吗？

孙纪威站在落地窗前，俯看繁忙的街景，脑中的思绪却比街道上的交通还乱。失了序的交通，有交通警察来管理，但是失了序的婚姻关系，该由谁来挽回呢？

手上的菸早已燃尽，他却无力再去点燃另一根，任由没有温度的菸蒂陪伴他度过漫漫长夜。

&ldo;叩叩叩！&rdo;

门外有人敲门，拉回了他漫游的思绪。&ldo;谁？&rdo;

&ldo;是我！&rdo;丹尼尔推门而入，为满室的菸味皱眉。&ldo;纪威，你抽太多菸了吧！&rdo;

&ldo;丹尼尔，是你啊，怎么还没走？&rdo;

&ldo;真是的，灯也不开。&rdo;

替他开了灯，看到他那副落拓模样，丹尼尔怪叫出来：

&ldo;我的天啊！你在干嘛？&rdo;除了满室的菸味、满桌的菸蒂，最教丹尼尔吃惊的是，孙纪威此刻的尊容绝不比刚出狱的受刑人好到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