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凌灏那么爱他,怎么可能会跟其他人亲密接触。
燕樾迟缓地点头,证实了孟甜心中所想。
她张大了嘴巴,哑口无言。
燕樾低头,狭长的睫毛在空中微微颤动,像是一只破碎的蝴蝶。
“小世界正在自我修复,凌灏过敏是因为我……”他的声音温润,但听起来却十分悲伤。
孟甜被这话吓地后退几步,瞳孔地震,心中的恐惧猛然被拉大。
小世界修复,那不就意味着自己又要变成笼中鸟?
“你说的是真的?!”语气拔尖,一张脸皱成难以形容的程度。
燕樾的沉默给出了答案。
“怎么可能……”孟甜呼吸加急,身子忍不住颤抖。
孟甜表情苍白,像是想起了什么恐惧的事情,看不到一丝血色,步伐匆匆,“我还有事,我先离开了。”最后还留了一句,“等我的电话。”
燕樾看着她凌乱的身形,一把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无力的撑住脑袋,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虽说早已做好了准备,但当在这一刻来临的时候,他还是心悸万分。
如今离他离开的日子不到半个月,怀表也失去了作用,他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凌灏。
凌灏出院后,燕樾就跟他摊牌了。“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拿了孟甜的怀表。”
“重要吗。”凌灏开着车,目视前方。
“为什么不重要。”燕樾从朝窗的动作转过头看着他,语气羸弱,带着淡淡的病态。
凌灏双手握住方向盘,骨节分明的手白皙如玉,在阳光的照射下,连汗毛都能清晰可见。
“有没有它,我爱的都是你。”凌灏在等红灯对上燕樾的眼睛,语气深沉,“可你却从来没真正想明白我需要的是什么?”
燕樾想反驳,但嘴边的话却迟迟开不了口。
他只是想让凌灏以后的日子能好过一点,无论是凌氏集团还是身体健康。
他迟早会离去,何必花那么大精力在他身上,两人好好珍惜最后的时光,彼此相爱,彼此陪伴,让故事画上句号,这就是他浅显的愿望。
看着凌灏藏起来的另一半侧脸,锋利冷漠,他的嘴角紧抿,眼角依稀能看出些怒气。
燕樾无言以对,随着他们之间的问题越来越多,两人之间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隔阂横贯在两人中间,谁也跨不过去。
两人冷战了,莫名其妙的。
燕樾坐在摇椅上看着肆意撒欢的白白,大脑一片空白。
经过燕樾的精心喂养,白白已经大了一圈,黑色的毛发顺亮,两颗圆润的眼珠烁烁,高兴时尾巴摇得只能看见残影。
燕樾此时正在出神,感觉到裤腿处传来一阵异动,低头一看,是白白在撒娇。
“长胖了。”燕樾将它抱起来掂了掂。
白白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抗议地朝着他汪了一句。
“还挺凶。”燕樾摸摸它的头,皮毛锃亮的黑发与燕樾白皙的手形成强烈的对比。
白白被摸得舒服,嘴里呜呜的呜咽着。
“他要是有你这样好哄就好了……”燕樾嘴角温柔地勾起,楼上的凌灏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这一幕。
“对一只傻狗都笑得那么开心,为什么不肯对我多笑笑……”凌灏狭长的眼睛露出一抹伤神,但很快便被他掩去。
距离燕樾三个月的期限越来越短,凌灏时时刻刻都不能安心,只有看着他鲜活的表露情绪,他的心才会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