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泉告辞后,宇髄将炼狱杏寿郎带至道场,想试试他的水平。
这本应是场点到为止的对练,谁知对面那小子似乎过于有干劲,第一击就差点将宇髄的木刀砍断了。
宇髄天元:……
他的感知果然没有出错。炼狱杏寿郎身上那直冲他而来的‘杀意’,在飞鸟离开后毫不遮掩地爆发出来,都快在他身后具象化成一簇阴燃的鬼火了。
这股莫名的‘杀意’——不,准确来讲应该是‘醋意’——在宇髄的老婆们归来时,蓦地烟消云散。
在发现宇髄天元是个有妇之夫后,炼狱杏寿郎似乎解开了某个心结,整个人的气场都明亮澄澈起来。
宇髄天元沉思片刻,觉得自己华丽地洞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飞鸟那家伙,发没发现自己养了匹占有欲大到可怕的狼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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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晚膳时,初来乍到的炼狱杏寿郎被宇髄的三位妻子围在中间,嘘寒问暖。
“你就是泉小姐的弟子吗?”须磨兴奋地捧住脸,“你看上去好可爱呀,我可以叫你杏寿郎君吗?”
“呜姆!请便,须磨小姐!”炼狱杏寿郎微笑着答应。
暴脾气的牧绪一巴掌糊上须磨的脑袋。
“你这家伙长点心眼吧,有你这么自来熟的吗?会给人造成困扰的吧?!”紧接着她转身对少年道歉,“非常抱歉,炼狱君,请你别介意。”
炼狱杏寿郎的笑容依旧无懈可击:“我完全不介意,牧绪小姐!不如说,能感受到须磨小姐的热情,我非常高兴,所以无论怎么称呼都可以!”
一旁的雏鹤见状,用袖口掩住嘴角,看向少年的眼神里饱含怜爱。
“炼狱弟弟,在接下来这段日子里,还请把这里当成自己家那样随意一些。有什么需求或者疑问,都尽管向我们提出吧。”她温柔地说。
好小子——
宇髄天元眼看三个女忍像围观可爱的毛绒动物那样围住炼狱杏寿郎,啧啧称奇。
自己的老婆们与这小子相处不到十分钟,就对他喜欢到不行,这人格魅力可真够华丽的啊?
按理来讲,如果炼狱杏寿郎想的话,获得心仪女性的芳心应该是轻而易举才对。
但是很明显他和飞鸟之间并不是那种关系。
不对啊?飞鸟好像已经快把他带在身边三年了吧?难道这么久都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吗?
华丽的祭典之神突然觉得很有意思,所以他要华丽地掺和进来。
几天后的某个夜里,宇髄自认为已经和炼狱杏寿郎颇为熟识,恰巧今夜他又没有巡逻任务,于是便在就寝前将少年揪到自己卧室,准备和他来一次男人间的促膝长谈。
“炼狱,你喜欢你师父吧?”他向来不是喜欢绕弯子的人,于是开门见山。
“我很喜欢师父!”炼狱杏寿郎没有一丝心事被看破的窘迫,直截了当地承认。
宇髄讶异地抬眉。
完全没有青春期男生那种扭扭捏捏的样子,华丽的坦诚嘛。
这种性格的炼狱杏寿郎,看上去不会刻意对心仪对象隐瞒自己的心意。
“你难道没华丽地跟她讲吗?”他好奇道。
“呜姆,其实我觉得已经讲了许多次,”炼狱杏寿郎的脸上泛起些许无奈,“不过师父对此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果然如此——已经察觉些许端倪的宇髄嗤笑一声,回想起先前飞鸟还一脸郑重地拜托自己为她那青春期的徒弟指点迷津,突然觉得她这人很离谱。
喂喂,现在没搞清楚状况、需要被指点迷津的到底是谁啊?
她那不华丽的脑子是迟钝到了一种怎样的境界啊?还以为自己在养小奶猫呢,都没发现身边跟着的是一只随时准备扑食的大老虎吗?
“宇髄前辈,您觉得问题可能出在哪里呢?”在宇髄身前,炼狱杏寿郎虚心求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