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想得到呢?
不过马遥闭口不提过去几年的事。
以前他和寇承平他们混在一起,有意识地没和他娘提起过,毕竟他娘一向不喜欢京中那些纨绔子弟,要是他说他在和寇承平他们厮混,他娘肯定要让他哥把他逮回来!
现在没提过,是因为他娘是他们家最强势的人。
他们爷孙几人都爱画如命,平时便不太理俗务,各种家事杂事都落到了他娘头上,也就养成了他娘事事操心、处处谋算的性格。
倒不是说这种性格不好,他们都很感激他娘为家里所做的一切,只是马遥不希望他和盛景意、寇承平他们的情谊之中掺杂太多东西。
朋友之间若是掺入太多算计,很多东西都会变了味。
马遥老老实实应下游园会之事。
晚上马父又把马遥找了过去,桌上还摆着本很眼熟的书。
马遥心突突直跳。
马父说道:“这里头的插画是你画的?”
马遥见物证都在了,只能老老实实地说:“我画了一部分。”他到底还是个半大少年,有些东西着实不太懂,所以只分担了他能画出来的那部分。
马父笑道:“你们倒是成了第一批接受‘婚检’的人。”
马遥想到那场游园会,呐呐不言。
是啊,婚检这个概念是这本书提出来的,现在这场盛大的相亲会给安排的体检,不就是所谓的“婚检”?
好在按照书上的说法,婚检项目是固定的,不会泄露太多隐秘的东西。他健健康康一个人,又没出去胡来过,根本不怕这些检查!
马父也没为难马遥,摆摆手让他回去。
马遥溜之大吉。
心虚的不止是马遥一个,还有张祭酒。
说来也是缘分,张祭酒因为前几年在金陵干得有声有色,磨勘文书写得精妙绝伦,很快升迁到临京国子监干活。他这人很愿意虚心求教、不耻下问,时不时写信询问寇承平他们有没有新鲜想法,这几年自然步步高升。
本来年前直接成为国家教育部一把手,张祭酒还如坠梦中,感觉很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