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么会在这儿?&rdo;
面前的男人又笑起来,&ldo;翠翠,我想你了。&rdo;
他垂下眼睫,&ldo;我想你了,便连夜回来看看你。&rdo;
&ldo;说来倒也巧,&rdo;卫檀生眼神温润,&ldo;若不是我今晚有意传信回来,又怎会撞见这一幕。&rdo;
&ldo;翠翠,&rdo;他抬起手,腕间人骨佛珠当啷地响,&ldo;过来。&rdo;
惜翠浑身僵硬,没有动。
&ldo;过来。&rdo;卫檀生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他弯唇微笑时,当真像极了慈悲的菩萨。
她走了过去。
他扣住她的手腕,唇瓣微动,叹息着说,&ldo;翠翠,你在发抖。&rdo;
惜翠狼狈地别过头,&ldo;我能解释。&rdo;
这话说出口,她自己也觉得苍白而无力。
草叶中虫鸣更甚,像琴弦滑过的颤音。
悉索的鸣声中,混入了猫儿的叫声。
猫儿全然没有了昔日的软糯,叫声粗哑,一声叠着一声地在叫春。
她穿得单薄,与男人紧紧贴着,不一会儿,就冒出了黏腻的汗。
&ldo;你要解释什么?&rdo;男人吻过她发丝,发间含着些潮湿的芳香。
他突然开口,&ldo;这里。&rdo;
惜翠一愣。
青年没有理她,冰冷的吻移至她耳后。
他的呼吸很稳,半分未乱,炙热的呼吸喷吐间,她全身上下不自觉地发抖。
&ldo;这里。&rdo;
&ldo;这里。&rdo;吻落在了她脖颈。
&ldo;还有这里。&rdo;
他嗅着她手腕,轻叹似地说,&ldo;翠翠,你身上的梅香又是从哪儿来的?&rdo;
&ldo;我不喜梅香。&rdo;他垂眸说着,突然使了些力气,将她按倒在地上。
&ldo;卫檀生?&rdo;惜翠挣扎着想要起来。
他的状态不对。
青年的模样倒映在她眼中,她清楚地察觉到了这一点。
&ldo;翠翠。&rdo;他按着她,冰冷的手摸上她脚踝。
惜翠心中登时浮现出一阵不可名状的恐慌。
她往后退。
察觉出她的挣扎,他按得更紧。
她越往后,他就越紧紧扣住她脚踝,将她往身前拖。
身体比心更先一步地行动,惜翠踢开了他。
青年一时不察,被她踹倒在地,肩侧的发丝轻轻一扬,又落回肩头。
惜翠来不及站起身,手脚并用慌忙想要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