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对不起。&rdo;
&ldo;……&rdo;
伊丽莎白站在原地,神情稍显落寞,她偏过头,任由垂落的红棕色发丝盖住侧脸:&ldo;明天是属于我们两个的日子,早点休息。&rdo;
说完,转身疾步离开。
她这一走,整晚都没回来,江心言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
翌日,顶着两只熊猫眼醒来。
阿什利夫人和诺利斯夫人以及两个不认识的小侍女,各捧着一个铺着红布的大托盘走进来,江心言揉着酸胀的眼睛,愣住:&ldo;这些是什么?&rdo;
不会又赏她一堆金银珠宝吧…
&ldo;小姐快起来,先换衣服。&rdo;
&ldo;……&rdo;
两个小侍女不由分说把江心言从床上架起来,手脚利落地替她扒|掉睡袍,换上袖口镶嵌着蕾丝花边的织花锦缎衬裙,然后套上她的噩梦‐‐紧身胸衣。
每系一根带子,她都不得不吸气,直到背后的圆孔全部系满,在这紧身胸衣的强制塑形下,本就纤细的腰身更是盈盈一握,上半身呈现一种病态的&ldo;苗条&rdo;,江心言觉得自己快要被勒的喘不过气了……
接着是能让裙底藏个人的裙撑。
最后是绛红色的天鹅绒礼裙,同色系巴格达丝绸披风裙摆,刺绣貂皮披肩,成套的红宝石碎钻耳环和内项链,以及一长串缀满莹润珍珠,一圈又一圈地套过她雪|白纤|细的脖子,垂落胸前,繁复沉重。
有点像电影里要去加冕的女王,就差权杖、宝球和王冠了…
阿什利夫人拿来一条黑布蒙住她的眼睛,在脑后系了个结,扶着她转身:&ldo;江小姐,现在随我们走吧。&rdo;
&ldo;去哪…?要做什么?&rdo;
对未知的恐慌与失去视觉的不安,让江心言不敢迈太大步子,小心翼翼地前进,尽管嘴上这么问,她还是任由自己被搀扶着走,大概是本能的信任。
见阿什利夫人,如见伊丽莎白。
&ldo;对了,陛下呢?她一晚上没回来…&rdo;
看不见,阿什利夫人笑了笑:&ldo;陛下在一个神秘的地方等您。&rdo;
&ldo;什么地方?&rdo;
&ldo;暂时保密,您去了就知道了。&rdo;
担心了伊丽莎白一夜,大早上还被摆来摆去,江心言发誓等见到那女人,必定狠狠咬她一口,报昨晚的仇!
阿什利夫人和诺利斯夫人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出门,下楼,两个小侍女在后面帮她提裙摆,她像个被打扮好的木偶洋娃娃一样,等着被摆上展览台,既无措,又充满期待。
☆、58
58
踩在脚下松软柔韧的绿茵草坪,像一汪轻涌浪花的青色海洋,植被泥土的芳香交织缠绕在弥漫着香甜味的空气里,失去视觉的情况下,听觉会更加灵敏,耳畔仿佛回荡着冗长悠远的钟声,来自她要去的前方。
心里隐约有了预感,藏在礼裙披风下的小手紧张得渗出湿汗,江心言停下步伐,眼前隔绝了外界的黑暗忽然变得不那么可怖。
&ldo;江小姐,到了。&rdo;